时恬回学校拿书时,被夏侯侯注意到。

    “干什么啊这是?”

    时恬翻了个白眼说:“卖身葬父吧。”

    “?”

    翻了翻校历,时恬才发现这两天放月假了,正好懒得跟老罗打招呼。跟夏侯侯说了要去安抚某易感期娇气包Alpha的事,夏侯侯整个儿懵逼:“这不是送上门儿给他……”

    后面那字儿没说。

    ——操。

    是个人都懂。

    时恬发现这人的承受能力是很强的,比如刚开始不情愿各种惶恐担忧手足无措,现在已经能够坦然面对这件事了。

    但夏侯侯不能。

    他摸出手机疯狂搜索,“孤A寡O共处一室如何避免发生关系?”“我有个朋友要去安抚Alpha了如何防止被标记?”“被宗主强制标记时失手捅杀算不算合理自卫?”

    越搜越离谱,时恬有点儿无语,拎着书包往外走。

    夏侯侯跟他屁股后:“去他家了,‘给的东西不要吃,水不要喝,喊你洗澡千万别去,记得,被标记时大声呼救——’”

    “……”

    本来吧,闻之鸷虽然头一回见面有点儿野,但平时都称得上礼贤下士。这么闹着,时恬原本的镇定渐渐开始不镇定了。

    上车前夏侯侯念完一篇自卫小短文,叮嘱说:“——如果实在无法反抗,记得叫他做好安全措施。”

    我他妈——

    时恬咬了咬牙,给门砸的“哐”一声,上了车。

    一路,想着夏侯侯的狂言浪语,本来还挺傻逼,莫名却有点……不得不信。

    闻之鸷家在市中心的别墅区,寸金寸土,南域得有钱有权的权贵才能在这儿住。

    脚下沥青路湿滑,时恬被人领进去,直接送到闻之鸷的卧室。

    莫名……

    ——时恬感觉自己像个去御书房侍寝的妃子。

    胡思乱想着,推门,闻之鸷折着长腿坐椅子里,宽肩半后靠着,手里漫不经心垂着游戏手柄,侧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