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聪明点头,五叔刚一走,柯云便从旁边一间茶馆里走出来:“走走吧。”
刚刚吃完药,这次不像上次彭军医的头剂药那么吓人凶猛,感觉竟然好了很多。
打过招呼,两人又都沉默了。
柯云本来就不爱说话,而孟聪明现在是真的说什么都感觉不对。
半晌,还是孟聪明先开了口:“找我有要紧事?”
柯云停住脚步,正好到了一个背街的僻静处。这里的宅子,大门都朝另一个方向开,天气又冷,几乎没有什么人。
柯云道:“我来找你要那樽,我找到一个人,也许能解开。”
孟聪明道:“国朝人?”
柯云点头。
孟聪明如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掏出一个包袱:“在这里,拿去吧。”
柯云难得地笑了一下:“果然你是我肚里的虫。”
孟聪明道:“本来,我真的不想给你。我已经找到一个人,可是,突然我有了新的发现。”
柯云黑眉一挑:“是造樽的人,还是刻字的人?”
孟聪明摇头:“这两人,本来就面目不清。”
柯云道:“那么,你是发现了什么,所以突然不肯给他。”
孟聪明点点头:“是的,好危险,我差点就……所以,柯云,你拿走樽可以。但那个人,必须要可靠。”
柯云点点头:“放心。”
其实,他自己心里才二乎。什么人呀,什么可靠呀,韦都的儿子!
但柯云就是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他没有找错人。
他们都是柯灵的哥哥,他看到过韦寒带着,无疑是柯灵的生母,在路边苦苦等他们,想帮助母女相见的情景。而他们,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张煜说得不错,韦寒是个手上没有血的人。
柯云道:“好了,你回去吧。”
孟聪明黑黑的眼睛看着他。柯云这才发现,他瘦了好多,面带病容,和从前那个阳光快乐的孟聪明相去太远。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之前,多少凶险,他经历了无数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