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白二郎都跺脚了,着急的道:“我给道歉好不好,那要不,要不我也分一锭银子?”
殷或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二郎见他又是哭又是笑的,半响无语,“到底是要哭还是要笑呀。”
“那是想哭,还是想笑呀?”满宝危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二郎头都没回,就像小牛犊一样冲出去,满宝跑在他后面追,一边追一边打他,“竟然连客人都欺负!”
“我没有!”白二郎绕着院子跑起来,分辨道:“我,我最多说了一句话而已,还不是重话。”
殷或擦干了泪,连忙替他作证,“并不与他相干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满宝很怀疑,“不可能呀,就算气虚,可……”
可都开朗这么多了,怎么还会动不动就牵动情绪?
殷或浅笑道:“是我自己想事情想的,和他没关系。”
白二郎从旁边窜出来,“看,看,我没说谎吧,我怎么会欺负他呢?”
满宝这才收手,“好吧。”
白善站在廊下看他们休战了便道:“走吧,去吃饭,容姨今天炖了汤。”
“对,要多喝点儿汤,”满宝道:“那是补元气的,今天说太多话了。”
殷或笑着点了点头。
容姨准备的饭菜特别丰盛,大家都先喝了一碗汤,这才开始吃饭。
殷或吃得少,细嚼慢咽的,吃饭就跟打仗一样的三人看了看他,不知道为何也下意识的放慢了速度。
庄先生抬头看了眼他们,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
等他们吃完饭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庄先生背着手要去小花园里散步,四个小的反而坐在廊下一边打瞌睡一边晒太阳。
殷或吃完饭也是习惯性的走两圈的,但这会儿和他们坐在一起,再被中秋的阳光斜射到,也觉得昏昏欲睡起来。
四人就排排坐在廊下,阳光透过屋檐,只有少许照了进来,或落在了身上,或落在了脚上,满宝满足的喟叹一声,“不知道这儿冬天有没有太阳,益州总是不爱出太阳。”
殷或回了一句,“有。”
“那就好,到时候吃完了饭晒太阳好安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