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怕窦深不好说,他觉得顾孟蠢是真的。

    窦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了蚂蚱好一会,偏过头,“它学了多久?”

    顾孟:“两小时。”

    窦深:“这么快的吗?”

    “学完才给吃饭的,早饭到现在还没吃呢。”顾孟说,“我跟它说见过深哥才能吃饭。”

    窦深:“……”

    他看着蚂蚱,“尊严呢?”

    蚂蚱歪了歪脑袋,又“呜呜”了两声。

    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只兔子,毫无尊严可言。

    窦深偏过头,“快给它吃的吧,没你这样虐待动物的。”

    顾孟笑开,将脑袋凑到他面前,“嗯。”

    嗯完半天也不动弹,窦深看了他一眼。

    顾孟问:“还怕吗?”

    窦深:“……”

    他偏开头,跨上自行车骑走了。

    骑出去好几圈,顾孟追了上来,猛地一下跳上后座,“宠物店小哥那里我给蚂蚱留了吃的,饿不着他。”

    窦深没怎么骑车带过人,顾孟又不轻,这猛地一下他差点没给连人带车摔到后面去。

    想骂人,想了半天又给忍了下去,经过红绿灯安全岛的时候,二话不说从车上下了来,“你带我。”

    顾孟笑了半天,“那你坐稳了,把早饭吃了。”

    窦深闷闷地嗯了一声。

    时节已经入了秋,早上会有清淡的寒意,窦深又是向来睡不好早起就会觉得冷的人,风从前面吹过来,他下意识牵动了一下肌肉御寒,又突然反应过来凉意全都被一个人挡了住,不自觉懵然了一瞬。

    豆浆的包装是纸杯,在手心丝丝点点地散着热意。

    他顿了顿,垂下头喝了一口,然后说:“不怕。”

    顾孟往后倾了倾身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