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栀跟爷爷奶奶说了早安,他的眼镜不知道被宋也放去哪里了,找不到,身上还穿着宋也的衣服,皮肤很白,气质温软,奶奶跟爷爷说:“扶老师看起来都不到二十岁,跟宋也站一块儿都不知道谁是老师。”
爷爷诶了声,“那是你孙子长得太糙了。”
扶栀一边在厨房里喝粥一边听爷爷奶奶说话,小院里的大树遮住了一大半太阳,这样的早晨是扶栀活了快三十年都没有见过的。
充满了人间温暖的味道。
吃到第二个葱油饼,扶栀这才不好意思地想起没问宋也在哪里,吃没吃早餐,他问奶奶:“奶奶,宋也呢?”
奶奶缝得头也不抬,“房顶上呢,不用管他,他早上都做俯卧撑,估计还在撑着,你一会儿吃完了上去把他喊下来吃早饭,吃完你们该上哪儿玩哪儿玩去。”
宋也还没吃早餐,扶栀羞得舔了舔唇,放下葱油饼,“我现在去叫他吧。”
“去吧,上楼梯慢点儿啊,我看你没戴眼镜。”
扶栀确实有点没安全感,他习惯戴眼镜了,慢慢走上房顶,“宋……”扶栀腾地红了脖颈,转过脸,“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宋也还差几分钟才撑完平板,没立刻起身,他有点喘气,但声音还很稳,“你见谁做运动穿上衣?”
扶栀说不出来,红着脸不看他,“奶奶让你去吃早饭。”
宋也嗯了声,叫他,“过来,你眼镜在我裤兜里。”
扶栀抿了下唇,想说等他撑完了他再拿,但他不敢跟宋也独处,流着汗的宋也给人危机感太重了,走过去,“你为什么拿走我眼镜啊?”
他半跪到宋也旁边,一靠近,宋也身上的热量和水汽就侵染了他,他不敢乱看,伸手去摸宋也的口袋。
宋也出汗多,裤腰都湿了,扶栀的手白白软软的,伸到口袋里,宋也不撑了,按住他的手就势躺到垫子上,挑眉,“老师,你耍我流氓?”
“昨晚你可就拼命往我怀里钻,手还乱摸,我早上六点就醒了。”
扶栀脸通红,手还在宋也的口袋里,出不来,他几乎趴在宋也的小腹上,“你乱说,我睡觉很老实的。”而且是宋也拿走他的眼镜,放进口袋里,让他拿的,是宋也耍他的流氓。
宋也呲牙,“是吗?”
他半撑起上身,把扶栀按在地板上的手抓起来,按到自己的腹肌上,“手感熟悉吗?”
“老师,想不到你睡着了有这种癖好。”
扶栀急的眼皮泛起红,宋也就又捋他的额发,露出整个额头和眉眼,笑,“你不戴眼镜挺好看的。”
把眼镜从裤兜里掏出来,湿漉漉的,镜片上都是雾气,戴到扶栀脸上,“不逗你了,下去吃饭,上网吧玩。”
眼镜贴身放置,上面还有宋也的体温,说着不欺负了,可还要欺负,扶栀羞耻委屈地撇嘴,想摘下来擦一擦,宋也却抓着他的手腕,“下去了。”
扶栀小声,带着控诉,“你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