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云听完林时琛的话,才发觉,并不是只有马伦书如此情况,在大齐境内,这般例子,数不胜数,只是被上面的人给压着。

    没有传出来,要不是她今日到了时府,恰好也是为了同林时琛说这件事,只怕林时琛也不会同自己解释这么多。

    “可有思绪吗?这件事,当真不能解决吗?那么多朝廷命官,可有查明是哪个国家做的?他们怎么敢?”

    “他们为什么不敢?慢慢,我相信你心里明白,如今的大齐,早已不是当初的大齐,同大齐实力相差不大的各个国家都在盯着,想要同大齐分一杯粥。

    当日你送去边疆的那些银钱,不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吗?只可惜,杯水车薪,到底只能解了一时之困,那后来呢?后来又该如何?

    难不成你还能够支撑着大齐所有军队的粮饷?这是不现实的,慢慢,在其位,谋其事,此事只能徐徐图之。

    想来不久之后,我便要外派,届时,我会尽力寻求原因,至少,保了他们的性命无碍。”

    宛云沉默不语,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或许,真的是她想的太多了?

    只是对着林时琛,她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留一句“珍重自身”。

    等宛云离开后不久,时府再次迎来了新的客人,来人一身黑衣,面上依旧是那张面具,冷笑着对林时琛道:

    “你将事情说的这么严重,会吓坏你这位未婚夫人的,还有,一段时间不见,你这坑骗人的本领,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你来有什么事?按照我所知道的,你如今并不能随意出来,怎么,那位这次没有劝着你?”

    “呵,如今她早已自顾不暇,说起来,还是你的功劳,只是近来我又碰上了一桩烦心事,想要找你出出主意。

    上面那位,想要放了她出来,借力打力,可我不愿意如此,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不愿意便不愿意,与我说作甚?我又不是上面的人,哪里猜得出他们的心思?你这是高看我了。

    不过我觉得,凡事,不若一开始便主动出击,尽管会有变数,但主动权,可是一直在你自己的手中。

    话说,我也是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狠心的人,到底是你的亲人,也下得了如此狠手,真是让人不忍。”

    “拉倒吧你,旁人都可以这么说,你可没这个资格,我们俩,顶多是半斤对八两,差不多。你对林家,可也没有比我少几分狠辣。”

    “事情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再同你传信一番,真是麻烦,不出意外,就这么几天我便要出发。

    你最好在这几日之内将事情处理好,我可不想在忙碌的同时,还要替你操心京里的事。”

    “切,你把自己也想的太过重要了吧?真当我离了你不行?要走就走,少和我说这些没用的。”

    说着,黑衣人起身就要离开,临到门口,回头冲着林时琛朗声道:“忘了一件事,祝你一路顺风,这次可别又碰上什么幺蛾子”

    直到人都看不见之后,林时琛低头,小声的应了一句:“承你吉言,希望吧!”

    回到忠卫侯府后,宛云的心思却是收不回来,直接唤人物找郭慰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