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干笑一声,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他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那……”

    “陪我。”耿珏祈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淡声说着。

    他神态很正经,花绵犹豫了下,道:“我们孤男寡女……”

    “你方才也说了,我们是未婚夫妻,同床共枕也很正常。”

    耿珏祈直接拿了她当时的话来堵她的嘴。

    花绵:“……”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花绵无言泪目,试图再以理相劝:“那个,阿祈啊,我想了想,我方才这句话欠妥,毕竟你们耿家是世家大族,我本来就算是高攀了,要是还……”

    “他们不敢多说。”耿珏祈皱起眉头,“我会护着你。”

    花绵还想开口,他干脆一次性把话给说明白了。

    “小吕这会儿在山下看守,你过去打扰他会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季锦晨去天元门看望季锦荷了,那丫头你也认识,她很黏季锦晨,估计这三天内都回不来。”

    耿珏祈头一次对花绵说了那么多话,解释起来头头是道。

    花绵抽了抽嘴角:“那耿家主他……”

    “我父亲很开明,不会介意,而且,他最近还在养身子,不见客。”耿珏祈一听就晓得她要说什么,又开口把话给她堵住了。

    花绵语塞,沉默地望着耿珏祈。

    好嘛。

    感情这男人一直在装纯情实际上是个老司机?

    对于自己把自己送到虎穴还埋了起来的行为,花绵哭笑不得,又怨不得旁人。

    “那我也得先沐浴你看我身上,一身汗臭味,我想你肯定会介意的。”花绵脑海中灵光一闪,说出了这个自认为绝佳的理由。

    耿珏祈这种炒鸡洁癖狂应该不会再忍了吧?

    男人只是沉默地注视了她半晌,一本正经地道:“如果是你,我不嫌弃。”

    花绵:“……”

    你还敢嫌弃?

    花绵实在是太困了,反正耿珏祈生着病,应该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于是花绵最后在床上找了一个角,面向墙,窝进被子里乖乖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