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素云微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花绵轻轻一笑，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询问道：“朱姑娘可是有什么困难？不妨同我说一声。”
她主要还是想知道朱素云背后的人。
不然她也不至于留着朱素云到现在。
“我……我……我不能说。”朱素云抿着唇瓣，瞳孔微缩。
她答应了那些人，要是她说出去，她的家人……
她死了不要紧，可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底线。
朱素云擦了擦手里的冷汗，硬着头皮对上花绵探究的视线：“你不用多问了，我不会说的，你还是杀了我吧！”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哎，我想那么残暴的人吗？”花绵眉眼含笑。
朱素云眼皮一跳，被花绵看得不自在，也不敢继续和她对视了。
明明看上去年纪相仿，可是花绵身上的气势却硬生生比她高了一大截。
“朱姑娘不愿意说，我自然也不会问，只是朱姑娘觉得，让那些人知晓，我还活着，会不会怀疑你欺骗他们？”
花绵说着，眼睛朝后方看去，视线掠过平静的湖面，歪了歪脑袋：“你说，一个没用还骗了他们的废物，他们要来能做什么？”
“你别……”朱素云想反驳，却憋不出半个字。
是啊，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他们只在乎自己的目的有没有达到。
她之前把花绵推下去，回去就和他们说自己把事情做好了。
但以他们的消息，花绵今日出现在她面前，迟早会被他们知道，并且，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她，还有她的家人。
朱素云这么一想，就如坠冰窟，周身的空气都变得寒冷。
“绵姑娘，我知道错了，他们拿我家人来威胁我，我才不得已答应了啊！”朱素云“砰”一下跪到地上，拉着花绵的衣角，憋出了几颗眼泪。
她心里悔意和愧疚不一定有多少，但慌乱一定是真的。
花绵眯起眼睛，也不着急回复，就那么低下头看着朱素云。
朱素云仰着头，抹了把眼泪：“绵姑娘，我们相识一场，我帮你保管了玉佩那么多久，你就帮帮我吧！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原来也是不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