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木珠是他十五岁那年犯了禁忌,花绵一步一叩首从神族的老族长手里求来的。

    他珍视了一生,最后却以这种方式让那串木珠离开自己。

    他眼底泛起苦涩,声音却仍然是轻松的:“另外……我还送了你一个礼物。”

    花绵听到这句话,就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起来。

    “今日之后,没有人会再记得我。”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转过身来,那张脸上布满了皱纹,“早在三年前,容城就死了。”

    “还有……倾欢。”容城用嘶哑苍老的声音继续道。

    他原本清朗的嗓音现下却如干枯的树皮,又带着来自远古的警戒。

    这是在……

    在篡改所有人的记忆!

    他用了那个禁忌之术?!

    花绵猜到他用了禁忌之术,却没料到他用的是那么一道霸道的术法。

    看着少女微微张开嘴但说不出声的模样,容城敛了敛眸色:“再见。”

    他这两个字说得很轻,但是又莫名让人觉得郑重。

    花绵感觉手上一重,一股力道拽着她往前。

    ……

    “容城!”

    花绵从床上坐起,她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和坐在床边的男人,怔愣了许久。

    “你生病了。”容屿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又无奈地笑,“你说说你,怎么没事泡到密室里去,那里气温低,你看,你都发烧了。”

    说着,容屿抬起手,手背放在她额头上,嗓音温润:“不过还好,退烧了。”

    “你方才,又做梦梦到阿城了?”他叹了口气。

    花绵脑海蓦地一痛。

    “你……你那位侄子命挺苦的,逃过了神族灭族的灾难,但是却死于战争。”她脸色有些苍白。

    容屿凝噎了片刻:“……是啊,三年前那场神魔之战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花绵恍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