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的系统砸到墙壁上，“滋”的一声，它身上冒出白烟。
团子闭上了眼睛，昏死过去。
“你也不用生气，我留手了，它不会死的。”云灵瑶双手环胸，淡漠说着，“不久之后，我会把它送回去好好改造一番的——毕竟一个不懂得臣服的系统，留着也没什么用。”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少女精致的眉眼间散发出寒意，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望。
她曾经也想过，那些事情都只是误会。
直到今天，她终于确信了。
这位高贵的仙族之主掀起眼皮，眼底的所谓笑意在顷刻间消失了。
“我不甘低于人下，凭什么我就一定要在你的统治下生存？我们年纪相仿，若是等到你退位，我又剩下多少时间呢？我没有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云灵瑶口中吐出毫无温度的字句。
花绵敛了敛眸色：“是啊。”
“不过我挺好奇，你说是怎么发现我的。”云灵瑶再次笑道。
她的神色仍然平淡，可眼神却有种穿透力。
云灵瑶歪了歪脑袋，揶揄地笑着：“还是说，我该叫你……师父？”
花绵失笑。
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对方，谁也不愿先一个开口，仿佛先开口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一样。
整个房间的气压低到了极点，过了不知道多久，花绵才不冷不热地道：“容城，我记得，我曾经教过你。”
“除了品德，你对于其他的事情倒是贯彻落实了。”花绵冷笑着，想从这位“云灵瑶”脸上看到些别的情绪。
可是这人就像是提前做好了准备，半点反应都没有。
其实一开始，她从团子口中听到容城要来这个小世界时，加上她所梦到的那个梦，她下意识地认为容城就是在那个时间点到达这里的。
更何况，团子每次考试的时间都和这个小世界里时间的流逝一模一样，所以她误以为这里的小世界时间和主神空间的时间流逝比例是一样的。
可是只要她仔细一想，这个观念是错误的。
她当了那么多年主神，很清楚，没有任何一个小世界的时间流逝比例会和主神空间相似。
最多也是主神空间的工作人员短暂性地调整，才能做到时间比例1:1——当然，这种现象不可能持续过久。
而小世界里，时间流逝普遍都比主神空间要快，大多数采取的都是1:100的比例——就为了更方便宿主和系统完成任务。
而且她第一次在小世界梦到容城的时候，她能明显感觉到，那是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