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有站立那里,若有所思点头。他似想起什么,又对范寅道,“师哥,有一事想问,我到客栈收拾你行囊时,随手翻开了一下,发现这里头,怎有一纸包。闻起来浓浓药草味。打开来看了看,又是花草又是药丸之类。这都是些啥呀?”
木有这一问,让范寅又回想起,与宋怜去往天尊岛途中,田园风光独居,隐居的苗老爷。木有所问的花草药丸,乃是可解百毒的解药。宋怜悬崖之上中剧毒时,这解毒药帮了大忙。范寅为木有作了解答。木有听得有滋有味。
“师哥,没想到,还有这好东西?你咋从未告诉于我?…那苗老爷可是解药神人?他可是个隐居高人?既是能解百毒,那毒门邪派毒物,是否宣告从此无地位?”木有听了这些事,话匣子一下打开,好奇问个不停。
范寅静然笑聆听,待他停止了话唠。这才开口道,“既算毒门邪派毒物,可被这解毒药攻克。只怕是,江湖上心数不正者,新造毒物层出不穷。就好比,各兵器秘笈新出世。从未有过止息。”
“师哥谈论一些事物,话说很是高深难懂。木有脑瓜不够用了。”木有迷然听半天,挠了挠自个头,自我嘲笑道。
“师哥的意思是说,这解毒药别看太神。总有打破之日。当又有新毒物时,自会又有新解药。”范寅呵呵笑,耐心又解释。
却谁知,木有听得更迷然。他双手拼命挠头,发际抓得像鸡窝。自我放弃道,“师哥别绕来绕去,我越听越糊涂了……你就当木有,啥也没问过好了。”
“我哪有绕?是为你解答而已。是谁当初来时,自信满满,说自个脑瓜还灵光?”范寅笑着摇头,调侃他道。
“师哥,木有已失忆……”木有听这调侃,冲范寅吐吐舌,不由调皮笑道。
……………………
毒门邪派山头。江九杵拐立于山尖,山风吹得宽松衣衫,呼呼作响……他干瘦之躯,显得更是难现。
“你来了?”江九面向山头,只低沉一声。未回头也知,身后来人是谁。
“哈哈哈……”来人放声大笑。他,头戴竹编斗笠,一身轻薄长衫,玉簪束起银色发束,银色发丝伴长衫,随风轻扬……
来人低低斗檐下,一双清冷之眼。他笑毕,沉吟片刻,才对江九道,“我这混迹江湖的浪子,江掌门也能识得我,实感荣幸之至。”
“哼哼,你虽无门无派,多年四处偷学,功夫不算高深,但轻功很不错。况且,你品行与毒门邪派吻合。我江九早有耳闻。算是同道中人。”江九阴冷眼,皮笑肉不笑,望向山那端。
“江掌门过奖了!”来人冷笑一声。沉思半晌后,认真之色又道,“听说,范寅那小子,得罪了毒门邪派?江掌门为此,至今也很恼怒?”
“范寅那臭小子命大,堕身悬崖也未死!他如今仍江湖上,寻找《景阳秘笈》。伤了我毒门邪派弟子,这仇我江九可不会忘!”江九听范寅俩字,阴冷眼中一线火。他气愤用力拿拐敲击,硬梆山岩发出剌耳声。
来人站立身后,未动也未言语,只眼望江九背身。江九冷静之后,问他道,“你此来,为何事?”
“我欣赏毒门邪派毒物,特来求你派最毒之物。”来人恭维一句,才道出来意。
“我毒门邪派毒物,那次范寅与那丫头,去往天尊岛。途中我师弟试用过,被范寅这小子解了。能解此毒物之人,世上只有一人。范寅这小子,有解毒药,定是他相助!”江九气恼之态。似气难下咽。江九口中道他,重重点了这字。
来人听言后,半晌也未语。沉默了很久之后,缓缓沉声道,“范寅手中有解毒药。那只能再创新毒了。”
“说了半天,我还未问你,你求毒物有何目的?”江九不愧江湖老道,知他专程来此求,定是有其用意。不由询问他道。
来人面上一惊,幸而江九背身,未瞧见这变化。他镇定住自己,掩饰低声笑,道,“我一个浪子,四处闲游,也不可避免,得罪了些人。有毒物在身,也可有所用。”他胡言乱语一番,话里投巧掩饰过去。
“嗯。”江九听言转身,面向来人而望。盯了他老半天。才慢慢道一句,“你想克解毒药,只能再创新毒。我可将毒物给你,你拿去自已琢磨,再新造毒物吧。”江九说完,从怀中掏出一纸包,递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