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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现在随意毁损,老来怕是有苦头要吃。

    学校的功课已经耽误不起,张莹父亲给张莹请得病假,不敢说实情,但纸毕竟包不住火,学校领导心中有数,若是张莹迟迟不到学校销假,势必引发更大的猜忌,后果不堪设想。

    张莹父母给她办了出院手续,又让医生开了些短效的镇静剂,都是绕不出三代的鸭僚岛原住民,神经科医生年过半百,睁只眼闭只眼,大笔一挥,拿了处方让他们去药房取药。

    张莹父母第二天便拖着张莹坐渡船离岛,去学校报道。

    他们把张莹送到宿舍,将镇静剂交给她,临走前嘱咐,按照说明服用。

    张莹本还有些不情不愿,谁知第一天喝下药量,胸口燥郁之气消失干净,人也有了笑模样,眼睛不再无神,左顾右盼间,又是那个百合花般的娇嫩姑娘。

    张莹之后每日便按分量服用,人渐渐沉淀下去,理智回笼,安娜和她说了几次话,从起先地小心翼翼到后来慢慢放下戒备,过了十来日,便又恢复到原先地无话不说。

    一日周末安娜又坐地铁去莆田会老板,谁知老板老婆守在宾馆外面,捉奸捉双,把安娜瓮中捉鳖,逮了个正着。

    安娜蓬着头发回到宿舍,好在周末没人在,只有张莹没地方可去,又不敢回鸭僚岛,拿只手机,盘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看。

    安娜身心俱疲,她睡上铺,已经没力气爬上去,把自己扔在张莹的床上,她北方人性格,不喜欢哭哭啼啼,只苦着一张脸叹气。

    都说人最脆弱的时候容易交心,张莹安慰了几句,安娜就把自己那点破事和盘托出,长吁短叹,觉得自己走错一步路,眼下竟山穷水尽到无路可走。

    张莹呆呆听了会儿,忽然想起件至关重要的事,找了她说话的空隙,开口问她:“你怎么认识得刘大海?”

    安娜拍一把大腿,“嗨,你说余风是吧?我认识他,他可不认识我。”

    张莹更加奇怪,皱着眉头看她,北方人不爱藏着掖着,安娜滔滔不绝,简直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要说起来,这人住得屯子离我家好几百公里,只是他犯案之后,东三省贴满了他的通.缉.令,我们那屯子里,几个主要街道都贴满了他的大头照,贴了大半年。”

    “我那时候才十来岁,每回调皮我爸妈就用这个余风吓我,说要让他把我带走,把我给吓得,一看见他的样子,就两脚哆嗦。”

    张莹打断安娜对往事的回忆,问道:“他究竟犯了什么事?”

    “他跟他们家隔壁邻居的老婆通.奸,被那女人的当家当场捉住,那男人要扭送他去公安局,他拿刀直接把人给捅死了,后来不知是怕那女人认识他去告密还是咋地,捎带手把那女人也给杀了,你知道我们东北民风淳朴,很少出杀人犯,所以当时余风犯下得这桩案件,轰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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