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最近才学会的。
包厢里温暖如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心旷神怡。
我俩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没提十一中的事,我怕我说着说着不小心掉下泪来,我觉得以我这个严重的矫情病还真有这个可能。所以我就说高兴的事,说我前几天去找猴子,说他家搞笑的彩电和冰箱,还有沙发,把黄杰乐的够呛。
但是再呛,他也始终注意着形象,保持着儒雅和成熟的风度。
我又问了他一些南街的事,黄杰说挺好,都挺好,一切都上了正轨。我就知道,以黄杰的能力肯定没问题的。我说好啊,来敬你一杯,然后端起红酒和黄杰碰了一下。
不知怎么,我觉得我们之间越来越远,好像再也回不去在大操场拎两瓶白酒,就着花生米就能聊一夜的时候了……
黄杰又问我去看过猪肉荣没有,我说去过啦,刚从老家回来就去了,那毕竟是我干爹啊,我给他拿了两条好烟、两瓶好酒,还有两盒好茶,花了我大几千呢。
黄杰又笑,说应该的,他也去看过猪肉荣了,和我拎的东西差不多,都是尽一份心意。
不知怎么,我挺希望黄杰现在开开“侄子”的玩笑,但他并没有。
自始至终,我俩都没提转学十一中的事,估计他和猴子一样,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吧,电视里面那些离别之前抱头痛哭的段子都是假的,现实中的人根本不会那么矫情,都是该干啥干啥。
吃过了饭,黄杰又带我去楼上的洗浴中心洗澡。洗完澡,又让最好的师傅给我俩按脚。按脚的时候,黄杰问我,要不要小妞儿?都是年轻漂亮的。
我说算了吧,我怕王瑶砍死我。黄杰哈哈一笑,说他是逗我玩的。
按完脚,又是一系列剪头、刮脸、挖耳朵等等,这里就不再提。搞完这些,黄杰又要带我去酒吧玩,我说算了,也不早了,我回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吧。
确实不早,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岛圣节号。
黄杰说好吧,让我改天再找他玩,然后又送我下楼。他现在也有车了,直接叫了个司机送我。我正准备挥手跟他告别的时候,黄杰突然露出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我问。
“左飞啊,有句话我憋一晚上了,还是决定要跟你说一下。”
“你说。”我立刻就精神了,估计是要说十一中的事吧,只有这个事都憋在我俩心里。
“还记得咱俩有关考试的那个赌不?你还差我五块钱没给呢……”黄杰搓了搓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从钱包里摸出五块钱来给他。
黄杰喜滋滋地装起来。
“走了!”我坐进车里,冲他摆了摆手。
“走吧。”
他也摆手:“过几天十一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