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她枪是哪来的,她说成哥给她搞来防身的。我说你们真的每人一个啊?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自己也要一把,总觉得蛮酷炫的,虽说我不一定会开,但是可以慢慢学嘛。结果王瑶直接说哪儿啊,就她一个人有,这玩意儿不敢大批量搞,不然要被警察给盯上的。那我就没办法了,总不能把王瑶的给要过去。
我和王瑶又聊了会儿其他。
她知道我训练李健儒等人是为了打下南街。
要打南街,自然免不了要和猪肉荣做对。王瑶和我一样,都对猪肉荣印象很好,但同时我们又知道自己必须站在猴子这边。王瑶问我,最后能不能给猪肉荣一条好路走走。她知道我们一向的手段,在西街的时候就把那几个大佬全废了,搞的他们四肢俱残,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王瑶的意思是,能不能让猪肉荣健康一点,最好再给他安排个差使生活。
我摇摇头,说恐怕做不到,黄杰是奔着他的命去的。王瑶大惊,问我为什么。
我沉思了一下,还是把猪肉荣逼迫黄杰吃猪屎的事情说了。王瑶听了以后沉默许久,问我怎么没早告诉她,我说咱俩分手以后,连电话都打的少了,还怎么告诉你?
王瑶也是挺无奈的,说她不管啦,然后一头躺在床上。
我也一头躺在床上,说我也不计划管的,这次只是负责训练三中的学生,打南街的时候我都不计划上场的。
不闻不问,保持中立,是我和王瑶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我们两个躺在床上,谁也没有搭理谁,都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王瑶突然幽幽说道:“一想起过段时间攻破南街、合伙将猪肉荣送上西天的那些学生里,有我帮忙训练出来的,就觉得心里异常难过啊……”
我叹了口气,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在王瑶这边训练李健儒等人获得的效果蛮不错的,大家普遍对社会混子不怎么恐惧了,而且还很期待下一次机会的到来。当然,这并不代表就能上南街打架了。
这次训练只是个开始,并不是个结束。
第二个礼拜天,我又将大家叫到了西街。
因为上一次打完“老三”以后,又遭遇了“枪战”事件,李健儒他们回到学校好好吹嘘了一番,引得那些因为有事没来的学生心里痒痒,所以这次来的人就更多、更全了,空前的达到了一百多人。
刘明俊本来也想跟来,我说你自己训练去,别跟我这碍眼,一百多人已经够多了,走路上都带风,太引人注目了。
站在西街的某个十字路口,毛毛还没有过来,我就给大家讲解西街的风土人情,尤其着重的给他们介绍了一下红灯街,说那里面全是按摩妹和站街女,而且特别便宜,50块钱就能来一炮,勾的大家心痒痒。我说好好混吧,混好了什么都不愁。
说话中,毛毛来了。
毛毛来的更排场,坐着一辆大奔。
毛毛当西街老大还不到半年,就搞了一辆大奔,所以你们知道这行有多赚钱了吧?
我现在收三个学校的保护费,对他们来说就是毛毛雨,用王瑶的话说就是我那点渣子,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毛毛下了车,西装革履、精神抖擞,看着像个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哪里像个黑老大了?
“左飞。”毛毛笑眯眯的和我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