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说?”菜刀七手上用力,一抹鲜血自丁三尘脖上流下。
丁三尘正色道:”菜刀七,十多年前你为非作歹、结党营私,闹的凤台区鸡飞狗跳,百姓皆是怨言,晚上连门都不敢出。这里可是京城,我又是公安局局长,怎能饶你?”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想知道是谁背叛的我?老子步步小心,对你们的战略了如指掌,却还是中了你们的圈套,内部肯定有人通风报信!妈的,虽然老子最后还是逃了,可肚子上还是中了一枪,这些年来一到阴天下雨就疼的要死,一疼就想把那个叛徒给抓出来捏死!”
”这是你的报应。”
丁三尘认真说道:”你为非作歹、坏事做绝,何止老百姓恨你,你的手下也都不服你!你的没落是必然的,今天的一切也是罪有应得!你死心吧,我是不会泄露那个人的。”
菜刀七狠狠瞪着丁三尘,牙齿都快咬碎了。而丁三尘则毫不畏惧地回望,一双眼睛里写满坚定和无惧,让我打心眼里对他生出佩服之心。菜刀七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说丁局长,您可真是一腔正气。
丁三尘说:”那是当然,我代表党和国家,而你这种人,迟早要被消灭!”
菜刀七说好、好,丁局长果然是个硬骨头,只可惜硬骨头都不长命。说着,菜刀七的眼神里便迸射出一股恨意,突然高高举起菜刀,狠狠朝着丁三尘的脖子斩了下去!
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正要设法去救丁三尘,突然看到丁三尘动了。丁三尘飞起一脚,菜刀七便向后翻去,滚了好几个大跟头,而我旁边这人立刻转移枪口,对准了丁三尘。
而且他的速度也很快,手指立刻叩响扳机,与此同时,我立刻伸出手去,使劲一捏他的枪管,枪口便朝下垂去。”砰”的一声,子弹在枪里炸响,那人”啊”的一声,枪也跌落在地。
我又狠狠一脚踹出,那人撞在桑拿房的木门上,当场就昏厥了过去。丁三尘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刻冲向菜刀七。菜刀七已经站了起来,二人迅速扭打在一起,在浴室地地板上滚来滚去。
与此同时,门口那边传来仓促的脚步声,显然是先前那个去守门的家伙回来了。我立刻朝着脚步声迎过去,中间隔着重重雾气,那人随便放了两枪,自然都没打着我。
我先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他抬起枪来,毫不犹豫地朝我射击,而我轻轻松松便躲了过去。同时,我也奔到他的身前,不等他开下一枪,便一记扫堂腿将他踢倒在地,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猎枪,用枪托往他头上狠狠一砸,这人当场便昏了过去。
丁三尘还在这里,我当然不能随便杀人,就像在我爸面前一样,杀人是犯忌讳的,毕竟他们是公职人员。砸晕了那人,我又立刻返回去,但见菜刀七和丁三尘打的正激。
菜刀七的菜刀已经甩到一边去了,两个老男人赤手空拳地在浴室肉搏,身上都湿漉漉、血淋淋的。二人年纪相仿、战力也相仿,像是狮虎交战,谁都不肯让谁。
我冲上去想帮丁三尘一把,但是丁三尘喝止了我,说要亲自收拾这个家伙。上叼讨扛。
华夏有句老话,叫做邪不压正,这可不是安慰人的,而是有大量事例和证据表明的——邪的那一方,终究底气不足,自个就心虚到不行,还怎么和正的一方交锋?
所以即便二人战力相仿,但不到一会儿,丁三尘几记老拳打出去,菜刀七终于躺在地上不动弹了。我按照丁三尘的吩咐,去他的衣服里拿过手铐,将菜刀七拷在了池子边上,还有另外两个倒霉蛋,也被我用绳子绑了起来,他们的枪也被扔在地上,这是证物。
丁三尘虽然打赢了,可赢的着实不容易,坐在地板上喘的不行,面上也鼻青脸肿。我从自己衣服里取出伤药,给丁三尘脖子上抹了。
然后他又打了个电话,安排自己的属下过来抓人。
在等人的同时,丁三尘又走到菜刀七的边上,舀起池子里的水泼到他脸上。菜刀七醒了过来,丁三尘问他:”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菜刀七看看自己的处境,再看看另外两名伙伴的处境,不由苍凉地笑了起来:”成王败寇,我还有什么话好说?不过也好,总算能结束逃亡生涯了,这些年可把我累死了。”
丁三尘叹了口气,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菜刀七摇摇头,说丁局长,你不懂啊,你这种天生吃皇粮的,永远不懂我们这些人的状况!我们除了走这条路,再无其他出人头地的机会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回来,并没打算杀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好官,我栽在你手上,没什么话好说。我就是想问你两个问题而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