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拉着她还要往前走:“你家今天扫不出来,去我那儿。”
“不用,”她把箱子提进去,转头抿出浅浅的笑,“吃饭可能是要麻烦你们,不过我先把家里扫一扫再来。”
而且还要联系顾行则,不知道他回家看到那张纸条没有。
送走三娘,她从墙上一个地方抠出个定型的土块,从里面找到钥匙开门。
那是她小时候掏蚂蚁抠出来的小洞,後来就被妈妈用来放钥匙了,这个习惯一直没变过。
家里果然很多灰,空气g到刺鼻。
但她没立马打扫,而是从行李箱里m0出手机来,打开看了看。
顾行则打了好多电话来,还发了消息,主要是说找了人接她,顺便问她什麽时候回去,怎麽不接电话。
云姝看完,回拨一个。
对面立马就接起来,但可能是山区信号不好,声音都带着杂音,还断断续续的。
“怎麽没……电话…”
她皱了皱眉,把手机举起来甩了甩。
“喂?顾行则?”
“…听不…什麽…回来吗…你发消息…”
她又甩了甩,还是听不清楚,乾脆自顾自回答:
“我把手机装箱子里了,前两天都没听见声音。我刚到家,没有走丢。回来的时间还没想好,可能会年後,不会太久。这里信号不好,等我有空去县城再给你打电话。”
想了想,又说:“我在房间里给你留了纸条你看见了吗?我会回来的,你别急。”
那边还是滋滋滋的,她认真听了会儿,仍然听不清,於是乾脆挂断。
不过她记得每次通话时顾行则的习惯,挂断前还轻轻说了结束语。
“我也想你,拜拜。”
晚上是去三娘家吃的饭。
天黑得早,吃饭的堂屋里亮起昏h的低瓦数灯泡,简单的蒸香肠刚出锅,在灯下冒出带着咸香味的热气。
云姝没空手去,带了东西在门槛那儿给他们分。
“这是给云朵姐的梳子,毛巾,牙刷杯和书。”还有卫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