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过,棠恬进出清泉山,还有设计新耳饰的消息也和顾行则有关。
现在一查,居然还真的有关系。
棠恬进清泉山那天,顾行则刚好就回了三号馆,会看到棠恬也不奇怪。
新耳饰的事情最开始传出去时,确实只是说的“好像要设计一个新款式”,并没有说是为了谁而设计,只不过这消息被传得变了味,又被顾行则的人利用了。
…所以和云姝的事无关。
周京墨表情沉静,但心里却莫名放松了点——只要顾行则不是冲着云姝去的,一切都好说。
不过这次连带着棠家和他一起算计,这把算顾行则反击成功。就看後面顾氏的珠宝出来,他的反击能不能更胜一筹。
想着曹C曹C就到。
在清泉山山脚下,周京墨和顾行则又碰上了。
两辆车并行着驶向同一个方向,然後同时在七号馆外面停下。
顾行则像完全没察觉自己走错了地方一样,很自然地下了车。
左助理和顾家的司机隔着两面挡风玻璃大眼瞪小眼,顺便看看窗外的JiNg彩大戏。
“顾总怎麽在这里下车?”周京墨皱眉按着关上车门,态度说不上好,常被人夸的稳重内敛所剩不多。
顾行则要b他放松得多,甩上车门後就靠在车前,漫不经心回答说:“我看周总好像又有什麽话要问我,所以特意下来听听。”
他并不往七号馆玻璃窗里看,也没乱看楼上的窗户,只是谈正事:“周总可能有点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我和你同住一个地方,就有会上门放血催债的可能。”
周京墨扯动嘴角,似讽非讽刺:“顾总挺会开玩笑。我以为你去部队待了几年,作风应该会b较像军人,倒是没想到,顾总玩起舆论这一套居然这麽得心应手。”
“多谢评价,”顾行则面不改sE接下评价,“有用不就行了?”
“看来顾总还是咽不下之前珠宝线被挖的事。”
顾行则照样顺着他说下去:“没办法,周总抢了我的东西,我总得想办法拿回来。”
他语气里的耐人寻味周京墨没察觉出来,还说:“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再拿回去了。”
“拭目以待。”
七号馆的二楼貌似闪过一个人影,顾行则说完这话,绕着车另一边重新上车,视线光明正大地往那地方扫了眼。
然後垂眸轻笑,弯腰进了後座。
宾利回了三号馆,周京墨站在原地看了会儿,直到看不见车了,才伸手按了下被风吹起的西装一角,转身往七号馆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