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停。
如果是山里,早已经变得到处都是泥泞。
但城市里却还是光鲜亮丽的,甚至街道和高楼大厦被雨水冲刷过,变得更加乾净亮眼,路灯车灯一照,残留的水迹中倒映出绚丽的sE彩,整条街彷佛水面上的油彩画。
出行的人畅快呼x1着入秋後的第一口新鲜空气,仍旧游走在常去的娱乐场所里。
祁舟把车扔给了泊车的服务员,撸着头发上了酒吧二楼,找了个卡座坐下。
约的人正搂着nV孩儿聊天聊地,见他来了,赶紧倒上酒。
“你可终於有时间出来了祁少爷,最近也没见你和周哥他们出来,到底忙什麽呢?”
忙什麽,忙他妈抓马的事。
他没回答,卡座另一边有人压着声音问:“听说昨天晚上在雍景出了点事?”
“以为谁看不出来你想打听什麽呢?滚一边儿去。”祁舟随手扔过去一个抱枕。
他明摆着不会透露消息,但也没阻止大家说,其他人就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祁舟没想到消息传这麽快,跟有人刻意用大喇叭喊了似的,心里照常骂一句宁斯云。
管他谁找的事,反正错误的源头都在宁斯云身上。
他拿起酒杯和旁边的人碰了下,一口乾了一半,吐出口浊气。
“嘶,谁点的这酒啊,烧嘴。”
旁边的人笑得,胳膊一下搭在身边的小网红身上,探过去点说:
“你又不是没喝过,不就是宁三常点的那酒吗?他跟出家了似的这麽长时间不出来,人家酒吧这酒滞销了,只好到处劝人多点一瓶。”
卡座里有人哄笑:“真是不得了了,宁斯云不出来,还耽误了这条街的经济发展。”
祁舟也跟着笑:“得了吧你们,有本事当着宁三面儿说这话,他心一烦直接每人给一瓶。”
当头砸上去那种。
笑声收敛了点,刚才打探八卦的人又冒出来:“哎,说起来宁三不出来,闻堇年也很少出来了,你们到底忙什麽事儿呢?”
提到闻堇年,祁舟就响起云姝掐他脖子那劲儿,然後顺着想到昨天晚上宁斯云和宁思瑜脸上那肿起来的巴掌印。
云姝那两巴掌,可真是抡圆了扇的,光听声儿都让人心惊胆战。
他赶紧再喝口酒压压惊:“打听那麽多,闲得没事儿g?你乾脆上门直接问宁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