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三生石上面,三生石上那株白色的彼岸花摇曳的更加欢快了,细长的花蕊轻轻探出,触碰那中年黑袍男的腿部,很轻柔,像是孩子在跟自己的父亲撒娇一般。
这个人是谁?
我们对峙着,谁都没有说话。
他没有动手,仅仅是那双淡淡的眼神,就让我感觉身周的压力越来越强。
那种压迫感,不是蛮横的压迫,而是宛若温水煮青蛙一般,循序渐进。似乎有一种想要看看我究竟能承受到什么程度的意思,至少我感觉出来了这么一丝意味。
我不是他的对手,他若是动手的话,我可能连一招都撑不过,这是我的直觉。
他这样用这种无形的压迫针对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现在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
我的双腿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了,身周的那种无形压力渐渐加大,就像是背上背负一座小山,还在有人持续不断的往上面加重量一般。
持续的压力,让我双腿颤抖的频率加快。
他想让我跪在他面前?
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跪他!
我心中的自尊不允许,心底的那股傲气也不允许!
我猛地爆喝一声,体内拓跋家那疯狂暴戾的血脉之力爆发,挺直了腰板,双眸赤红,拳头紧握。
顶着那股无形的压力,我向前迈去,虽然艰难,但是步伐稳健。
一步……三步……七步……
当走到第八步的时候,我已经重回三生石下,仰头看着那个黑袍中年人。
走到这里的时候,我身周的压力已经到了一种很变态的地步,无形的力量持续不断的冲击我的身体,若是普通人在这里的话,估计早就被这股压力压成肉泥了。
我的双腿又开始颤抖起来了,我仰头看着三生石上面的那个黑袍男人,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甘。
只能走到这里了吗?
连走到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吗?
仅仅这样的程度,还如何去采摘他脚旁的白色彼岸花?
我想要开口求他,但是心底有个声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