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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一、红紫春来独擅场

    随后,在英国呆满一个月的孙元起,应法国、德国、荷兰、比利时等国科学院、大学的邀请,开始周游欧洲各国。孙元起前脚刚走,《泰晤士报》就在科学版用大标题写道:“反物质:约翰逊教授的猜想”。

    第一站是离英伦三岛最近的法国,应邀在法国学士院、巴黎大学等学术机构做学术报告后,特意拜会了居里夫妇。临出门时,孙元起意味深长地提醒居里先生:“注意交通安全,尤其是马路上的马车。”也不知道这位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得主能否领会自己的忠告。

    12月10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颁出了第四届诺贝尔奖,其中化学奖得主是“发现六种惰性气体,并确定它们在元素周期表中的位置”的英国科学家拉姆塞,物理学奖得主则是“发现氩”的英国科学家瑞利。巧合的是,在两人的获奖感言中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孙元起。

    拉姆塞说道:“感谢远东的约翰逊博士,他对元素周期表以及化学反应原理的解读,让我受益匪浅。”

    瑞利则表示:“此次获奖,我觉得荣幸的同时,也有些惭愧。因为同时获奖的拉姆塞先生发现了6种惰性气体,至于先后发现氡、镥、镨、锝4种元素的约翰逊博士尚未获奖,而我,只是幸运地发现了氩元素而已!”

    等孙元起结束在法国的十余天旅程,英国科学家早已快速搭建好了相应的设备,开始实验,在最初的照片中并没有出现孙元起描绘的那种正电子轨迹。于是《泰晤士报》的科学版出现了这样的标题:“反物质:博士的假设与实验的真实”。

    在比利时、荷兰短暂逗留,之后孙元起直奔德柏林,在那里有位著名的物理学家想和他讨论量子力学的事儿。见面之后,孙元起紧紧握住他的手,仔细打量这位大人物:脸部轮廓可以依稀看出这位快五十岁的教授,在青少年时期一定是个英俊无双的德国帅哥,只是无情的岁月已经带走了他的帅气——以及头顶的头发;但出生教育世家自小熏陶出的温文尔雅,再加上从教二十余年的锤炼,举手投足间便使人如坐十里春风。

    不错,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普朗克教授!

    曾祖父、祖父、父亲、叔叔都是教授,普朗克从小就十分具有音乐天赋,他会钢琴、管风琴和大提琴,还上过演唱课,曾为多首歌曲和一部轻歌剧作曲。但是普朗克并没有选择音乐作为他的大学专业,而是决定学习物理。

    为此,慕尼黑的物理学教授冯?约利曾劝说道:“这门科学中的一切都已经被研究了,只有一些不重要的空白需要被填补。”希望他就此回心转意。但是普朗克回复道:“我并不期望发现新大陆,只希望理解已经存在的物理学基础,或许能将其加深。”

    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学生,后来创立了量子说,揭开了量子力学大发展的序幕,给经典物理学以致命一击。也就是这样一位创立量子说的科学家,曾先后反对过爱因斯坦的光量子假说、海森堡的矩阵力学。

    孙元起见普朗克时还有一丝紧张,要知道这位培养出三位诺贝尔奖得主的诺贝尔奖得主,是这样批评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爱因斯坦的:“光量子理论不是后退了几十年,而是后退了几百年,那时克里斯蒂安?惠更斯提出反对牛顿业已占据优势的辐射理论。”对于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海森堡,他只用了一个词:“令人厌恶的”(德语原文:abscheulich)!

    现在,孙元起把他俩的光量子理论和矩阵力学都借鉴了来,天晓得普大神会怎么教训自己!

    没想到,普大神拿着那本《science》,和风细雨地向他询问量子力学中的一些问题。虽然他并不准备放弃麦克斯韦的电动力学,但对量子力学理论还是表示了一定的肯定。期间,也曾苦口婆心地劝说孙元起继续努力,争取把量子力学纳入到经典物理学的框架下,但是,那只是一个建议而已。

    在德国物理学会授予孙元起外籍会员之后,普朗克突然问道:“扬克,你真觉得世界上有反物质么?”

    孙元起一怔,这才想起,经过近二十天的实验,各个实验室仍然没有在宇宙射线中找到所谓的正电子,于是《泰晤士报》再次换了个标题:“反物质:东方小子的妄想”。

    “我确信世界上存在反粒子,并且一定可以通过实验手段找到。至于反物质,那我们必须把眼光瞄准广袤的宇宙,并且需要足够先进的设备!”孙元起如是说道。

    或许是偶然,或许是天意,在平安夜那一天,英国两家实验室同时在照片上发现了正电子的踪迹。次日,《泰晤士报》在头版头条刊登了这个重大发现,题目是:“反物质:本世纪最重大发现!”

    被这个消息所鼓舞,几乎英国乃至欧洲的所有科学家都迅速把目光瞄准了反物质,甚至他们被孙元起还笃信:宇宙中真的存在反物质!观测宇宙射线迅速成为1905年科学界最重要的研究项目。

    在1905年的元旦前,孙元起结束了在欧洲的游历,打点行装,由法国的马赛起身,搭乘邮轮,穿过地中海,由苏伊士运河进入红海,随后经印度洋、马六甲海峡、南海、东海、黄海、渤海,于光绪三十一年的春节前,顺利抵达天津的大沽。

    从孙元起抵达英国伦敦开始,便有计划地扫荡各大书店、图书馆,举凡自然科学、工程技术、医药农林、社会人文等的书籍,只要是出售的,全部购买,然后打包装箱,先行运送到法国马赛港口。书籍,在二十世纪初,无论是欧美还是中国,都是一种奢侈的消费品,如此大批量的购买,费用自然不赀。好在孙元起手中握有一百万美元的支票,算得上财大气粗,自然不惧。

    在德国、荷兰、比利时、法国等,凡是孙元起经到之处,不管是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还是拉丁语什么的,孙元起都本着“有杀错,没放过”的原则,大肆清扫。书店对这样的大主顾尤其热烈欢迎,恨不得把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但孙元起也有自己的原则,购买的图书要印刷清楚、内容完整、知识不过时,具有一定实用性和使用价值。至于版本啊、装帧啊,那就不在乎了。那些拿出公元1496年摇篮本《节本托勒密天大成》、1603年活字本《金言集》乃至牛顿手稿来求售的,都被华丽丽地拒绝了。最后在法国巴黎购买了数套实验室仪器,孙元起才结束了在欧洲的“血拼之旅”。

    按照道理来说,如此大肆的血拼,应该能购得数十万、乃至数百万册图书。其实并非如此。书籍在二十世纪初是一种稀缺资源,一个书店能有一千种图书,已经称得上“浩瀚”了。而且在质量和价值上也良莠不分,大量的是各种《圣经》教义、流行小说、诗集,科学书籍是陪衬,有价值的科学书籍更属凤毛麟角。孙元起虽然不懂德语、法语、西班牙语、拉丁语之类的,只要请翻译人员略略讲述一下文中内容,或者自己略微看看文中的公式、图画,便能大致挑出自己想要的书。逛了几十个书店,才淘到三千多种、一万册图书。即便如此,这些书也花了近二十万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