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澜的手还在流血,她也顾不上旁人的眼光,匆匆往校门口跑,火急火燎的,把保镖都吓了一跳。
“大小姐,您这是…”
怎么上个课,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江轻澜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没事,是我自己弄的,去医院吧。”
饶是保镖见多识广,也被她这个操作搞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又说没事,又要去医院,还是自己给划伤的,大小姐到底图什么呢?
江轻澜原本想等到医院以后,让顾谨歌先看一看自己的伤口,以此证明她并不是想要逃课,而是有充分的理由,不得不留在医院。
可随后她又想到,顾谨歌连她自己的血都嫌弃,要是看见自己的伤口,大概也是恶心多过心疼。
江轻澜嗤笑了一声,搞不好顾谨歌只会觉得恶心,毕竟那人对自己向来冷漠,大概是不会有心疼这种情绪产生的。
她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保镖,“有湿纸巾吗?”
刚才拿来遮盖伤口的纸巾,早就被鲜血给染湿了,粘在伤口上,江轻澜面不改色地撕下来,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保镖有时也很佩服她,虽然江轻澜做事老是让人摸不到头脑,但不得不说,她是真的狠,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保镖用最快的速度买了湿纸巾回来,江轻澜扯了两张,仔仔细细地将伤口旁边的血液擦拭干净。因为她的动作有些粗鲁,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保镖欲言又止,大小姐偶尔做事,简直不像个女孩子。如果是普通女孩子受了这样的伤,恐怕早就疼的流眼泪了,她倒好,像是生怕自己的伤不够严重一样。
江轻澜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在教室就敢做出自残的举动,就更不会在乎保镖怎么想了,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过程是什么并不重要。
不过这会儿她还没想到,在医院迎接她的,会是什么场景。
兰栗还在给顾谨歌削苹果,她没做过这种事情,一刀削下去,果肉缺了一大块。
顾谨歌笑了一声,“你是打算给我吃苹果核吗?”
兰栗啧了一声,“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熟练,你得理解我。”
随后她下刀便轻了一些,不过还是削得不好看,就像一个不规则的多面体,面与面之间的接缝处十分锋利。
好不容易把苹果皮削干净,兰栗拿着苹果左看右看,颇为满意,“虽然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削的也不算丑吧?”
顾谨歌沉默不语,兰栗将苹果递给她,“尝尝看。”
顾谨歌抿了抿唇,刚才兰栗和苹果作斗争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此刻却看也不看苹果,只摇了摇头。
“我已经把皮都削干净了。”兰栗晃了晃苹果,“你还要怎样?”
顾谨歌认真地看着她,一点儿都不像是开玩笑,“可你刚刚削皮之前没有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