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接过晋长盈的口罩,照着晋长盈的样子戴了上去。
原本晋长盈也没想到傅濯会来,直到晋长盈临走的前一日晚上,傅濯才向晋长盈提及,他已经告了假,陪同晋长盈前往锦城。
晋长盈虽说有些惊讶,但既然傅濯愿意跟着来,她也拦不住他,何况晋长盈手上的这张药方,还是托了傅濯的福,若是当真有用,傅濯便是立了大功了。
“夫人,这口罩能掩住口鼻,隔绝瘟疫传播,想来让下面的人多做几个,向殿下禀明,咱们也算是多个保障,不容易染上瘟疫。”傅濯对晋长盈提议道。
晋长盈撇了撇嘴,她是不愿意和五皇子合作的,这半月来,一路上她都看五皇子不顺眼,虽说五皇子始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将旁人骗得团团转,然晋长盈却知道这伪善的背后究竟是怎样无耻的嘴脸。
晋长盈忍受了五皇子半个月,唯一值得令她高兴的,大概就是傅秉青夫妇两人耐人寻味的态度了。
通过晋长盈的观察,她发现傅秉青夫妇俩,对五皇子虽说同以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晋长盈就是能看出两人对五皇子没有那么尽心尽力了。
这是不是代表,她的计划成功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晋长盈就有些兴奋了。
她并不愿意屈服于五皇子,然而偏生如今她已经是得罪死了五皇子,看样子五皇子跟她已经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是她不先下手为强,日后只能是五皇子将她踩下去,不想被人踩,便只能先将五皇子搞下去了。
所以,对此事,晋长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愧疚感,退一步说,若是五皇子行得正坐得端,是个真正的君子,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众叛亲离,妻离子散。
“嗯,我知道了,我会禀明五皇子的。”晋长盈十分敷衍地点点头,她抬眼看了傅濯一眼,傅濯向来不爱搭理这些朝中勾心斗角之事,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傅秉青夫妇俩同五皇子闹掰的事。
按理说,傅濯同傅秉青关系这么好,傅濯应当是知道的。
晋长盈刚想到这里,傅濯便开口了——
“夫人,不若咱们将伯云爷送的药方验证一番,若是当真有用,便送给秉青他们吧,秉青夫妇俩在五皇子手底下做事,想来如今会需要一份药方的。”
“什么?”晋长盈闻言,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傅濯,再一次询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傅濯十分实诚地又重复了一遍,道:“若是这药方当真有用,咱们将药方送给秉青夫妻俩吧,想来他们应当会更需要这份药方,左右你我二人对治理瘟疫也没有什么经验,不若交给他们吧。”
即便傅濯不说,晋长盈也纠结过,要不要将药方给了晋沅君,以便女主向上头邀功,只不过晋长盈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这东西是该傅濯的,让晋沅君平白无故得了傅濯的东西,总让晋长盈心中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晋长盈都已经没这个打算了,然而如今听到傅濯这么一说,晋长盈便有些不悦,她看着傅濯,面容带着几分不善,“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傅濯一愣,随后十分认真解释道:“秉青在五皇子手底下做事,若是能立功,自然能更得五皇子的信任了,也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给秉青的礼物吧。”
“什么礼物要你送,人家傅秉青又不是自己没有本事,要靠着你这个便宜哥哥。”晋长盈呵呵一声,颇有些酸溜溜道,眼神又上下十分刻薄地打量了傅濯一番,随后道:“也不知某人当真是送给秉青的,还是什么别人的……可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晋长盈这一番话中的醋意太浓,饶是傅濯再迟钝,也能听出傅濯话中的不对劲,傅濯有些奇怪地看向晋长盈,不解道:“夫人这是什么话?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只是想着,若是能将这药方给了秉青,秉青的仕途日后也能顺遂些。”
晋长盈听着傅濯这一副冤大头的语气,顿时就有些来气,这不是心甘情愿送上门去给人压榨么,所以说王府的这些个人,不欺负你欺负谁?
“傅秉青要你操心?你是他爹还是他娘?只怕他爹妈都没有这么操心过他吧,你在这里穷操心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