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地谈了会子话,不一会儿,下人给镇南侯夫人上茶,镇南侯夫人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这才转头笑看一旁的晋夫人,隐晦地试探问道:“晋夫人,不知前两日,姐姐说的事儿,晋夫人可考虑的如何了?”
晋夫人知道这事镇南侯夫人是早晚都要提,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笑意淡了许多,她还是强撑着笑脸,对镇南侯夫人道:“镇南侯夫人,这事咱们容后再议如何?”
镇南侯夫人见晋夫人一拖再拖,这都第几日了,看来不拿出点实际行动,晋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晋夫人,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你不愿意,直说便是,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地拒绝。”镇南侯夫人不阴不阳道。
“镇南侯夫人此话何意?”晋夫人看着镇南侯夫人,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她原本就不是那等甘愿受人胁迫之人,如今镇南侯夫人触碰了她的底线,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难不成真当她吃素的?
“晋夫人,我这话究竟什么意思,想来没有人比晋夫人心里更清楚了,只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晋夫人能不能拖得起了!若是某日有人告到了皇上面前,那即便是晋将军,只怕想要保住林尚书一家,也有些困难吧?”镇南侯夫人话中带着赤裸裸的威胁,见晋夫人当即便变了脸色,嘴角微微勾起,十分得意。
“镇南侯夫人,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设计于我!想来,此事应当也是你一手设计吧!”晋夫人紧紧盯着镇南侯夫人,不错过她脸上一分一毫的神情。
然而镇南侯夫人却丝毫不怵,即便晋夫人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依旧游刃有余,轻笑一声,道:“无妨,既然晋夫人不愿同我合作,那我走便是了,只是,林小将军的事,晋夫人却莫要怪我这个当姐姐的不愿帮忙了……”
说罢,镇南侯夫人便起身准备离开。
“你……”晋夫人见镇南侯夫人气焰如此嚣张,一时气急,然而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镇南侯夫人何事如此匆忙?才刚刚坐下不久便要离开,可是府上的人招待不周,让镇南侯夫人哪里不满意了?”
正当镇南侯夫人准备离开时,外头却传来一道清越的女声,人未见声先闻,随后,晋长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屋外。
“县……县主。”镇南侯夫人脸上原本势在必得的笑容,此时在看到晋长盈时,消弭无踪,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丝的心虚。
“长盈见过镇南侯夫人,镇南侯夫人何不多坐一会儿,听下人们说,镇南侯夫人才来坐了不到一会儿,夫人这便要走了?”晋长盈笑盈盈地走进了主屋,眼带笑意地看着镇南侯夫人,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大小姐,你回来了,这些个下人,怎的也不通传一声。”晋夫人见到晋长盈,不由有些惊讶,晋长盈可没说今日会回来。
随后,晋夫人看着晋长盈的目光又有些心虚了,若是被晋长盈知道了镇南侯夫人手握她的把柄,再捅到将军那里去,只怕……
不过晋夫人又转念一想,晋长盈此时前来,也算是替她解了围,毕竟,这镇南侯夫人手握她的把柄,却是威胁不到晋长盈,以晋长盈的性子,尽够这镇南侯夫人喝一壶的了。
“不坐了不坐了,县主客气了,府上还有些个事,我便先行一步,县主不必如此客气。”镇南侯夫人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对晋长盈讪讪笑道。
“镇南侯夫人可别这样说,什么事不能容后再商量,咱们还是坐下喝两杯茶,说说话吧,说起来,镇南侯夫人往日似乎还未曾到过将军府,今日变让长盈好好招待一番镇南侯夫人吧。”晋长盈一面带着强硬地拉着镇南侯夫人的手,一面笑盈盈地对她说着话。
“县主……”镇南侯夫人想挣脱开晋长盈的桎梏,谁料晋长盈的手劲竟如此大,她挣了一次竟然还未挣脱开,镇南侯夫人抬眼看了看晋长盈,见她面无异色,心中无端生出心慌来,又使了些力气,想要挣开晋长盈。
谁知她还没用几分力,晋长盈便哎哎痛的直叫唤,“哎哟哎哟,好疼……”
晋长盈一面说,一面手往背部摸了过去,仿佛是牵扯到背后的伤口了。
“县主如何了?”一旁青莲信以为真,连忙上前,挤开镇南侯夫人,关切地扶住晋长盈,让晋长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带着隐隐的责备,对一旁的镇南侯夫人并不恭敬的行了个礼,道:“还请镇南侯夫人莫怪,只是咱们县主除夕夜宴受的伤,今日尚未痊愈,想来是方才县主用力过猛,拉扯到了伤口了。”
言外之意,就是责怪镇南侯夫人和晋长盈拉拉扯扯的,把他们县主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