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宿伊顿时一惊,掏出手绢帮晋长盈擦身上的酒水,然而这冬日的衣服厚是厚,却吸水,大半的酒水都被晋长盈的衣裳吸进去了,一阵寒风吹过来,晋长盈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奴婢该死,还请县主饶命,奴婢该死……”晋长盈不说话,那小宫女便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晋长盈瞥了她一眼,若是按照原主的性格,这时候应当是一巴掌打过去才能消气,然而晋长盈却不愿意这样做,但她也没有搭理这小宫女。
“姐姐,咱们还是去偏殿换身衣裳吧。”紫棠道。
“嗯。”晋长盈点点头,吹了冷风,她只觉得自己酒都醒了不少。
晋长盈越过那小宫女,和宿伊走进了偏殿,直接把人无视了。
那小宫女见晋长盈离开,也不处置自己,跪在地上起也不是,跪也不是,十分难熬。
“真是的,方才那小宫女也不知道小心着点,这可是白狐皮呢,就这么被酒水染花了。”宿伊搀扶着晋长盈进了偏殿,一面帮晋长盈擦着酒水,嘴里一面嘀咕道。
晋长盈身上这身纯白狐皮大氅,价值千金,这个冬天还是头一回穿,没料到竟然就遭此横祸,这大氅本就难清理,也不知还能不能洗的干净了。
晋长盈也心疼得不行,抱着自己的披风走进偏殿,却发现偏殿内此时已经有人在了,还是熟人。
晋沅君。
晋长盈进来时,晋沅君正在和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将手中的东西偷偷塞给那个小丫鬟,晋长盈离得有些距离,是以看不真切。
晋沅君闻见门口的动静,口中的话戛然而止,警惕地回头,却见是晋长盈。
晋沅君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前,对晋长盈福了福身,拘谨道:“见过长姐,长姐也来偏殿透透风吗?”
晋沅君笑得一脸恬淡,见晋长盈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晋沅君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一句,道:“这……这小宫女方才帮我认了一下路,若不是她,妹妹只怕还要在宫中转悠许久呢,方才出来偏殿看到她,便留她说了两句话……”
晋长盈闻言,面无表情,盖因晋沅君这话漏洞实在太多了,晋长盈都不知道该从何吐槽。
晋沅君身为五皇子妃身边的女官,时常出入皇宫,按理说,应当是对皇宫的布局了如指掌才对,偏生她这时候编出这么个错漏百出的借口,比起什么都不说,她这样只会显得更加心虚。
晋长盈瞥了那小宫女一眼,那小宫女只是垂着头,看不真切面容,但晋长盈却依旧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