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还真有点本事?见她还等着自己的回答,林张氏点点头,说道:“近日来确实夜间时常冷热交加,我原是觉着身体受了风寒,每日还喝了姜茶想着不碍事的。”
紧接着又道:“至于咳嗽,最近感觉肺部痒痒的,总是咳嗽,夜里凉咳嗽的便更严重了。”
林夕点点头,想来是刚病没多久,病症刚显露踪迹。如此一来暗示用药只需三两日便能康复。
于是便按着给林老太的药添减了几分,与系统兑换了药后,从自己的包袱中取出药来。按照用量一一用油纸包好,递与林张氏。
“婶娘只管每日两顿煎药来吃,等两日后我再给婶娘复诊看一下,换一下药,不出几日便能药到病除了。”
林张氏接了药有些怀疑,真的假的,若是照她所说自己得的是什么疫病。哪有岂能是这小丫头能医治的,想来县里的大夫也不一定有法子,定时这丫头在撒谎,把小病吹嘘过大,好让老太太看重她。
于是心里更是不满了起来,心想娘也真是的,这丫头克死了她两个儿子怎么就忘了。还帮着她说话,难怪人说越老越糊涂,此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待林夕看诊过后,趁着屋子里只剩下她与老太太两日之时,林张氏再也忍不住了。她坐在床榻边,有些埋怨地说道:“娘可是忘了我那丈夫了,他走那年行也才5岁,还有大哥大嫂,去得那样早,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长大。”
“前些日子虎子说要接那丫头回来,您当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生怕影响到了虎子和行也。虽说后来答应了,您也只是对我说是暂缓之计,等过两日再找别的法子来。”
“可如今她已经回来了,娘还这般帮着她,是否完全忘记了您两个可怜的儿子了。若不是......”林张氏说着用手帕掩面,闷头哭了起来,“若不是这丫头命太硬,我那两个孩子也不会没了爹,您也不会连着没了两个儿子。”
林老太见她哭就一阵心烦,她这二媳妇儿也是个命苦的,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当时孩子爹去了的时候多少人来给她说亲,让她改嫁,她愣是拒绝了。
百般艰辛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大儿子对读书不感兴趣,却也有一技之长能养活自己。二儿子便是更争气了,如今19岁便前往赶考进士,日后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若说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便是那养在深山里的林夕,每每想起来林张氏便是恨之入骨。倘若不是林夕,她也不会失去自己的丈夫,更不用这般艰辛。
林老太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说道:“这些年来也苦了你了,辛苦拉扯两个孩子长大,还都这么有出息。至于夕丫头那事,你不必担心,我早有打算。”
林张氏听了连忙止住了哭声,抬头问道:“娘可是有什么想法?可与媳妇儿知会一下?”
林老太一双小眼冒着精光,嘴角裂开一抹笑容,脸上的皱纹更是深了几分。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夕丫头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林张氏数了数,回道:“夕丫头是三月的生日,今年正好十七,母亲为何问这个?”
林老太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那笑容似乎在向她传达着什么。林张氏过了一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大喜道:“娘是说......”
林老太点点头,确认了她的想法,“别家姑娘这个年龄也到了议亲的时候了,咱们家不必别家,不必找太过有钱的,能过日子的变好。不拘什么年龄,看得过去变好,咱们家姑娘没有怎么教养过一直养在深山里,更是不用要求过高。”
“再者,行也这次考举人后,名声也比较重要。夕丫头一嫁出去,成了泼出去的水,便和娘家没什么关系了,更不会对行也的前程有任何影响了。”
此话一出,林张氏再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更是连连点头,“还是娘想的周全,连行也的名声也想到了,既然如此。那我过两日也出去找人问问,随便找个人将她嫁出去,省的影响到了两个孩子。”
林老太又嘱咐了几句,“这两日你可别再如此了,尽量不要和那丫头起争执,也别引起她怀疑。若是让她知道了,闹起来与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好事。”
林张氏回道:“娘不必担心,我定会将这些话谨记在心,定不会和那丫头争什么,这么些日子媳妇儿还是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