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让自己救人,林夕便松了口气,心想原来抓她过来是让她救人啊。早说嘛,弄得她那么紧张,真是的竟然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吓人。
不过,她心里又有些疑惑,她除了救过一个猎手和小溪村的人外,在没有救治过别人了。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她会治病的呢?
还未等她像个明白,床榻上便传来一阵轻咳声,那人似是向身边人招了一下手,说道:“将帐子挂起来吧。”
身旁的小太监应声道:“是,督主。”
那声音比拎她过来的那人还要熟悉,林夕心中有了个不好的猜测,这人,莫不是......
帷幔被小太监挂在床的两边,那床上之人终于显露了真身。
床榻上章见月身穿一身黑色寝衣,一头乌发散落在肩头和那衣料融为一体,他拧着眉毛喘着粗气。看起来极为难受的样子,额头上一层薄汗滑落在他鼻尖。
林夕吓得直后退几步,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嘴里小声道:“不可能......”
怎么可能,他不是说自己是个猎户吗?林夕此时感觉自己脑袋被人驴了一样,这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大反派章见月。
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视线停在半空与章见月的目光撞在一起。见她半天不说话,章见月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怎得不敢说话了,过往不是挺能说的吗?”
林夕气的收回目光,盯着自己扣动衣袖的双手看。心里骂道,死娘炮,白嫖她医术就算了,竟然还骗她,早知道就应该将他仍在院子里让他病死才好。
一旁的三七见自家厂公不提正是,有些心急,“姑娘,那日姑娘救了厂公之后是姑娘为厂公诊治的吗?”
林夕本来是不想回答的,只是用余光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手里握着刀。于是立马变怂,吞了一口口水回道:“是,是我。”
“厂公身中剧毒,还请姑娘为厂公医治。”
哈?深更半夜将她绑过来,竟然还这个态度,求人的姿态呢?不治不治,谁爱治谁治。
她翻了个白眼,说话便要往屋外走,什么玩意儿啊,仗着自己势力大便可以为所欲为吗?
只是她刚迈出一个步子,便被三七用雪白的长刀拦住,那刀离她的脖颈只有三寸。
林夕吓得连呼吸都停住了,只是怂了一下又壮起胆子来了,现在是他们需要她的医术。自己干吗还要怕,于是梗着脖子道:“哎呀,光天化日之下要杀无辜老百姓啦,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三七见她如此,冷冷地道:“姑娘若是不配合就不要怪我无礼了。”
林夕一听竟还是这个态度,于是越发破罐破摔起来,“你想对我如何无礼?我好歹也救了你们厂公大人一名,都说东厂的人心狠手辣,没想到连救命之恩也能视若无物。”
床榻上章见月又咳出一口血来,引来旁边小太监的一声惊呼。三七见状直接将林夕抓起来,随手一扔便将她扔在床榻边。
用刀横在她的脖颈处,“姑娘可别逼在下动手,东厂里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若是厂公有任何事,姑娘就别想着自己身上还能留下一块完好的地方了。”
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