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蓝淑羽的院中出來。容溪和冷亦修并沒有回去休息。星光下容溪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有沒有觉得像夜行侠。”
冷亦修的笑容下有淡淡的心疼。“亏你想得出來。若是别的女子。恐怕要忍不住的抱怨吧。”
“别的女子。”容溪微微挑眉。手指比划成剪刀的样式。语气幽幽的说道:“你还想着别的女子。”
星光点亮了夜光。一闪一闪如碎钻。那些光芒抵不过眼前女子的眼睛。如漆黑的玉中最耀眼的光芒一闪。她佯怒的抿着嘴唇。那唇色如同在夜色中静静绽放的花朵。
冷亦修心轻轻的一荡。眼神温柔如水。他伸手在她的唇上抚了抚。轻声说道:“除了你。谁还能入得了我的心。”
他的目光深沉如浩瀚的海。在月光中静静翻涌。容溪觉得那一刹那自己的心也似那海上初升的月。在海水中浮沉。
两个人一路说笑着。又來到了那个小小的通道处。容溪一笑说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通道。一点让人迷幻的药物。就让陈信磊成了驸马。这算是成全他还是算是害了他。”
冷亦修忍不住笑起來:“你说呢。想想陈汉平一听说七公主要下嫁到陈府中就要死要活的样子。你觉得是什么。”
容溪抚了抚额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哈。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他陈府的荣耀。就算只是表面上的。那也是有人想求也求不來的。不过嘛……”
她顿了顿。望了望天上的月。树叶的影子投下來。遮住了她眼中的一抹精光。“既然他不想要。那便成全他罢。”
两个人从洞中走过。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白远莫。他似乎知道两个人又要來。依旧是沒有睡。信号刚刚发生。他便出來了。
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关于陈信磊失踪之后的事情。陈信磊平时为人狂傲。人缘并不是特别好。所以。他的失踪并沒有很多的人注意到。也便随意的糊弄了过去。
容溪看着那些帐篷问道:“徐震寒的帐篷在哪里。第一时间更新”
白远莫想了一下。抬手指出一顶米白色的帐篷。低声说道:“那里便是了。”
“好。”容溪点了点头。“你进去吧。本王妃要去那边看看。”
白远莫看了冷亦修一眼。冷亦修也点了点头。“按照王妃说的做吧。”
白远莫无声施了一礼。转身进了帐篷。
容溪对着冷亦修挑了挑眉。“怎么。我说话不好使。”
“呃……”冷亦修哭笑不得沉吟了下。说道:“不是。只是。他毕竟和你接触不多。平时的习惯养成。习惯成自然而已。”
容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转身向着徐震寒的帐篷方向而去。
徐震寒在帐篷中似睡非睡。他这段时间的心情很乱。自从大比结束之后。总是会时不时的看着自己手发呆。弄得老管家经为他失心疯了。
徐震寒微微笑了起來。手指尖放在鼻端下闻了闻。总觉得有那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她身上的香气。
那一抹冷淡清雅的蓝色。像平静的湖面。顺着指尖。缓缓的流进了心田里。
他有时候会很后悔。明明当时会感觉到她的目光的。可为什么就是不去看向她呢。那一刻。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根本沒有在意。其实……那个时候。自己的身子早已经僵了。一颗心狂跳的沒有规律。想要转头都是一件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