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两人举着火折子.摸索前來.这情况着实有些诡异.
而这两个人的表现看上去完全不是像是盲人.但却在这样阳光灿烂的地方举着火折子摸索着向前走.他们刚才的话语还提到“四周黑洞洞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亦修和容溪对视了一眼.随手捡起一块身边的石头.对着那两个人“唰”的一声弹了出去.“咚.”一声响.石头碰到石壁又被弹了回來.骨碌碌的滚落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这声音不算小.至少对于两个有武功的人來说.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足可以听到的.然而.那两个人却完全沒有反应.
冷亦修从藏身之处走了出來.昂首注视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仍旧摸索着前行.实不实的嘟囔一句嫌这路太难走.
容溪也走了出來.站在冷亦修的身侧.注视着那两个的动作.低声说道:“这着实有些古怪.难道问題出在这个石壁身上.”
“应该是.”冷亦修读了读头.“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应该是把这两个抓住.他们应该和这件事情有关.”
“不错.”容溪看着那两个人的服饰.又想起刚才的那句话.她回头看着冷亦修道:“你懂苗疆话.”
冷亦修的目光闪了闪.透着几丝赞许.“你怎么知道.”
容溪翻了翻眼皮.刚才你的反应那么明显.我又不是瞎子.不过她懒得解释.冷亦修笑着道:“不错.但也不是十分精通.只是略懂而已.由于苗疆蠢蠢欲动.不臣之心久矣.而且那里又多盅术毒物.所以不得不防.我一直都有派人注意他们的动向.打得交道多了.自然就会懂一些.”
“你一直有派人注意苗疆的动向.”容溪目光一闪.如这碧波荡漾的潭水.
“是的.”冷亦修顿了顿.眼的情绪有些复杂.像是有些遗憾.又像是有些坚定的不悔.“不过.这段时间却是疏忽了.”
“怎么.”容微微诧异.一时沒有反应过來.
“因为……”冷亦修苦笑了一下.“那些人手都被抽掉回來.去寻找一个人的踪迹了.”
容溪默然.她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洞又安静了下來.只有潭水微响.和山壁的水珠砰然而落的声音.清脆入耳.而头乐上那两个人依旧在慢慢的行走.
“我很庆幸.终于找到了你.”冷亦修轻轻的笑起來.阳光扫在他的脸上.平日里冰冷的脸庞此刻温情婉婉.腾腾的水气笼着他.眉目如画.
容溪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心的一直刺在那里的硬刺仿佛也被这温情浸软.一直淋漓的伤口仿佛不再那么疼痛.她开始问自己.真的……对他绝情了吗.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男人对女人的情感淡薄得多.即便有了正妻.也是一房一房的抬小妾.虽然很少有人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來.但是对于那些正妻來说.丈夫夜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陪着别的女人.这还不算是锥心之痛吗.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大昭国最尊贵的王爷.皇帝的三子.为了当时的那个错误.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自己的原谅.还千里迢迢、只身犯险、甚至不惜牺牲战神之名背负着兵败的严重后果.來成全自己.
容溪足够聪明.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得.
可是.容溪垂下眼眸.眼底的光芒略略黯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來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跟你回去.但是我日后却容不得你再有别的女人.无论是因为政治或者其它的什么原因.也无论她是多么有背景的女人.我都不允许.一生一世.只允许你有我一个女人.你.愿意吗.”
冷亦修怔住.他看着容溪.眼前的女人已经脱掉了面具.是记忆熟悉的容颜.那一双眉轻轻挑起.眉宇间睥睨天下的姿态让人恍惚觉得.万里江山在她的眼也不过一笑尔尔.她沐浴在阳光里.脸上的神情宁静如水、幽深而睿智.那双眼睛仿佛看得透万丈红尘.
那目光看进冷亦修的眼睛里.他笑了笑.弯成的嘴唇如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