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紫泽的衣袍在月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他轻轻抬起手臂.“我一直都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喜庆.吉祥.希望母后看到我.能够忘却一些忧伤.多一些开心.而我.也一直面带着笑意.去冲淡她心的伤痛.”
他转头望着容溪.目光的情意绵绵如水.“你是第一个.母后愿意与你说她的往事.太医曾说过.她的郁结太久.如果能够说出來.会好些.可是……她从來不说.”
容溪从他的手拿过酒壶.犹豫了一下.还是昂头喝下一口.古代的酒香气浓郁.却普通的度数偏低.她昂着头.看着深蓝的天空.如碎钻的繁星读读闪烁.一轮圆月泛着朦胧的光晕.依稀可见里面的嫦娥和玉兔.
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还从來沒有这样欣赏过夜色.穿越之前沒有.只顾着学术研究了.穿越之后更沒有.只顾着杀人算计了.
如今看见这样浩瀚的星空.她不禁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大自然果然是神秘而强大的.她忽然想起穿越之前签合同的时候大部分都喜欢在最后写上一条“如遇非人力不可逆转的因素.”她不禁笑了笑.
郝连紫泽一直注视着她.月光下的容溪.手执着酒壶.而且那酒壶还是自己刚刚喝过的.他的耳根不由得有些发热.
一滴酒从她的唇间滚落了下來.淡淡的琥珀色在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流动.泛着诱人的光泽.一路向下.顺着她尖细的下巴的往下.优美的脖颈.直到领襟深处……
郝连紫泽的心跳突然加快.他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下去.心里像是藏了一只不听话的小鹿.不停的乱撞.
他深吸了一口气.满心的清新以及……她的清香.他觉得.这心动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好.
容溪并不知道七皇子的心理变化.她冲他一笑说道:“不用担心.你母后虽然病得久了.而且……也确实不轻.但我有信心可以治好她.其实主要是心结.想办法让她开怀.才是真正的治病之道.”
“我会尽力一试的.”郝连紫泽的目光温润如玉.“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你.愿意长途奔波來为我母后看病.”
“殿下.”容溪歪头一笑.翘起的嘴角带着几分俏皮.“您的命令草民可不敢违抗.何况是给皇后娘娘看病.所以呢.这是草民的荣幸.”
“阿修……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郝连紫泽的眸光更深了深.天边的星光都似乎暗了暗.淹沒在他的眸光里.
容溪别过他的目光.又喝了一口酒.目光深远的望着虚空处.忽然浅浅的一笑道:“殿下.我希望和你能够做朋友.一直做下去.”她顿了顿.声音微微低了一些.却透出坚定.“总好过将來连朋友都得做.”
明宵国的边城城门來了一支商队.商队的主人是一个富家公子.长得仪表堂堂.他手下有一个精灵能干的管着银钱的管家.正在城门口应付着守卫的士兵.
“几位.辛苦.辛苦.”管家满脸是笑.
“从哪來.”值班的守卫问道.
“去大昭国贩了读货.这不.刚回來.”管家笑嘻嘻的说道.
“嗯.怎么听着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咦.官爷好耳力.在下的确不是本地人.在下的娘是本地人.但是后來呢嫁给了在下的爹.在下的爹不是本地人.不过后來迁居到了此地.后來又因为思念故土就又迁回去了.再后來.在下的舅舅是本地人.有生意忙不过來.就召小人前來帮忙打理.在下娶了舅母的外甥女的堂弟的姨妈.所以呢.小人也算是本地人的上门女婿了.不过小人并不在岳父家过.而是带着我那婆娘回我们的家……”
“快走吧.”值班守卫看过了他们的路牌.又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大车.沒有耐心再听他的“痛说家史”.连连挥手催促.
管家还想再说几句.解释一下混乱的关系.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拖走了.
“你干嘛.”管家瞪着拖他的车夫.
冷面车夫的脸冷得能够挤出冰块來.“你说干嘛……你在那里叨叨个沒完.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