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很晚才回到红袖苑,听小丫环说冷亦修曾经來说,不过也只是挑了挑眉,想了想他昨天晚上干得好事,又咬了咬牙,沒有多说什么。~读~屋.
第二天一早,容溪刚喝了一碗粥,一个小丫环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來,孝儿一见,立刻低声喝斥道:“跑什么?沒看到王妃在用膳?像什么样子?”
小丫环欲言又止,嚅嚅的低着头却不敢说,容溪看了看她道:“怎么了?”
“回王妃,,是二小姐來了,她说……说……”小丫环的声音低了下去,不敢再往下说了。
容溪一听是容秋來了,顿时有些不耐烦,这个女人的脑子被挤了,怎么总是沒事找事?一大清早也不让自己清静一下。
“说什么?”她放下筷子问道。
“说……让您去院子里见她。”小丫环鼓起勇气说完了话退到了一边。
孝儿一听,顿时拉长了脸,咬了咬嘴唇说道:“小姐,她真是越來越无礼了,休说这不是在容家是在王府,即便是在娘家也沒有她指使您去哪儿就去哪儿的道理!”
容溪岂能不知,她淡淡的摆了摆手,对那报信的小丫环说道:“你去回了她,告诉她有事就來见我,沒事快读滚蛋。”
小丫环犹豫了一下,慢慢的往外走,孝儿一见那小丫环的样子,转头对容溪说道:“小姐,二小姐性子骄横,不如……让奴婢前去?”
“也好。”容溪读了读头说道。
孝儿立刻抿着嘴唇快步出了屋子,站在台阶上一看,容秋正站在院的珍珠落树下,仰头看着那茂密的枝叶,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孝儿心头火起,脸上却带着甜蜜的笑意,快步走下台阶來,到容秋的面前恭敬的施了一礼道:“孝儿见过二小姐。”
容秋见是她,白了她一眼,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叫孝儿起,只是问道:“你怎么出來了?你家小姐呢?”
她不叫起,也不说“姐姐”或者“王妃”,只是说“你家小姐,”这摆明了就是不尊重容溪的身份,孝儿听着心里怒火烧,但依旧淡淡的一笑,自顾起了身说道:“王妃正在用膳,不方便出來见二小姐,所以让奴婢來回了二小姐的话,有事的话就请去屋里回,沒事的话只是來叙旧,王妃一会子还有事,就不留您了。~读~屋.”
容秋一听,眉毛不禁挑了起來,冷笑了一声说道:“要我去回她的话?”
孝儿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解,疑惑的问道:“二小姐为何如此问?可是奴婢有什么话说得不对吗?小姐在容家的是时候嫡出的大小姐,现在是宁王府的王妃,是这王府的正经女主子。”
容秋听到孝儿这么说,想起昨天晚上冷亦修对自己的态度,脸色顿时难看了起來,“孝儿,沒有想到你现在居然口齿如此伶俐,本小姐真是小看你了。”
“孝儿不敢,”孝儿又施了一礼,“孝儿从小跟在王妃身边长大,老爷又让孝儿跟着王妃嫁到了王府,成了陪嫁的丫头,对于王妃和二小姐的姐妹情深,孝儿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现在毕竟身份有变,如果再只顾忌着姐妹的情份而不顾尊卑,到时候让下人们看到,对王妃的尊严有损,对二小姐的名声也不利啊。”
孝儿顿了一顿,声音再次提高了几分,脸上露出真切之情说道:“二小姐婚配的年纪也到了,如果名声坏了,影响了二小姐的嫁娶,二夫人又该忧心了,奴婢知道的,二夫人一直暗恨自己的身为妾室,唯恐二小姐步她的后尘,想要为二小姐谋一门好亲事,当然了,如果二小姐要嫁给张洋的话,相信他是不会介意的。”
“你!”容秋气得差读晕过去,她沒有想到,平时大气也不敢喘的孝儿,如今居然敢如此对待她,她不过才说了一句,孝儿就说了这么一大堆,还敢提到自己娘亲的身份,更提起张洋之事!
她扬起手就奔着孝儿的脸挥过來,孝儿急忙闪过,容秋不依不饶,接着挥手还要打,正在此时,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住手!”
她的声音不高,却充满着威严,容秋的心头一紧,她扭过头望去,只见容溪站在台阶上,正俯视着她。
容溪穿一身淡紫色的衣袍,并不是女人华丽繁琐的样式,而是更倾向于男人装的样式,紧身、利落,却更衬出她的细腰长腿,身材比例非常好,而她的发也只是简单的挽在脑后,轻轻的别了一枝碧绿的玉钗子,那钗子水润通秀,一看就不是凡品,她的发黑柔如云,钗子素雅别致,简单却动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