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屋.~读~屋.喧嚣的夜终于安静了下來.所有的声音都渐渐平息.客栈也打了烊.一楼上了门板.只余下门外挑起一盏昏黄的灯.
小二钻进了一楼侧门里的小间去睡觉.以防着万一夜间有客來好起來开门.其余的人都已经睡去.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从二楼飘了下來.如一团黑色的云.无声无息.她一个翻身.轻轻落在了一楼的地板上.侧耳听了听.屋内传來轻轻的打鼾声.漆黑一片.沒有一丝光亮.
她从腰间抽出一把乌黑的匕首.轻轻插入门缝.慢慢的一划.门栓打开.她闪身进了房间.
轻而易举的在那些散落的衣服上找到了几块腰牌.她随手挑了两块.微微笑了笑.把腰牌放进了怀里.
很好.三块.已经够了.
次日清晨.主仆三人大摇大摆的出了客栈.掌柜的正在被几个客人吵得焦头烂额.
“诸位.诸位.不如再好好的找找.小店自从开业以來.已经经营了十余年.从未出过此等事啊……”
“呸.你出沒出过关我等什么事.反正东西现在在你的客栈里丢了.你就要负责到底.”
“就是.你说沒出过就沒出过.谁知道你们暗是不是黑店.”
“客官.说话要有凭证啊.这可关系到小店多年的声誉……”
“凭证.我们的腰牌丢了就是凭证.”
“诸位.诸位.请再仔细的找找.就算是有贼人來偷窃.怎么会只偷腰牌这种东西.应该偷一些钱财才对啊……何况.你们的腰牌并不是都丢了.只是丢了两块而已.”
“两块而已.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让我们都丢了.生意做不成吗.”
“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容溪在吵闹声面无表情的大步往外走.孝儿搂了搂包袱.用手指悄悄按了按包袱里的那块腰牌.李海江一手摸着胡子清了清嗓子.一手偷偷的往怀里摸了摸.那里面也有一块腰牌静静的躺着.
两个人偷眼看了看容溪.对于对方的面无表情、从容镇定表示了无比的膜拜.
出了客栈雇了一辆马车.快速的向着明宵国而去.路程并不算太远.一路上苍山竖立在道路两边.绿山巍峨.苍穹如盖.如碎金的阳光透过云层细细密密的洒在山乐上.镀了一层金光.
一群群的鸟儿欢快的从天空掠过.留下一路的欢叫.脆脆的响在耳边.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公子.沒有想到外面的世界这样好.”孝儿用手指挑起马车的车帘.从缝隙往外面瞧着.眼睛闪闪发亮.
“从容府到王府.抬头都只是被成四方的天.自然是无的.每天如井底之蛙.抬头看着那天就以为是最大了.或者以为最大的皇宫.却不知道真正的天.在外面.”容溪看着窗外飞掠过去的树木轻声说道.
她还有句话沒有说.这天下之地.疆土之广.都是吸引那些拥在至上权利人不停争斗的原因.为了这天下.或许……总是觉得牺牲了什么都是值得的.
这是自己來到异世之后的第二次远行.上次去东疆.一路急行.时间紧迫.事态紧急.也从未仔细的欣赏风景.而此次.却是要离开冷亦修所在的国土了.
天色近黄昏.夕阳是金红色.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大片大片的各色的云彩拥在四周.如一幅巨大的刚刚画就的油画.绚丽的铺在天边.苍穹作底.大地为衬.大自然的神來之笔让容溪不禁从心底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