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冷亦维的眼神和那女子的神情,还是岳战鸣那眉眼间流露出來的得意,便能猜个大概。*.
“你猜,她今晚会不会留下來?”容溪问着旁边的冷亦修。
冷亦修沒有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他一直都觉得,容溪当然不是一个随便轻浮的女子,但是她对男女之事,却也沒有寻常的大家小姐的那般羞怯难言,相反却是坦荡荡,她可以毫无害羞之色的说出來,却让你并不觉得有猥琐之意。
很奇妙的感觉。
冷亦修却很乐于享受,他微微摇了摇头,“我猜不会。”
“和我所想一致,”容溪扬了扬下巴,“如果就这么留下來了,岳战鸣的王牌也太不值钱了一些,他要好好的吊吊冷亦维的胃口,然后把他牢牢的捏在手。”
“当然,”容溪微微停了停,“这只是岳战鸣的心所想,要想就一个女人,來掌控住一个有野心有城府的男人,未免太过简单了。”
“那你以为呢?”冷亦修看着她,饶有兴的问道。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要远远的吊着,只看,而且看都看得不多,只是偶尔那么一次,更别提摸得到了,不到一定的时候,就根本不会让你近身的,”容溪弯起嘴角,对于这些套路,现代早都分析了无数次了。
“……”冷亦修皱了皱眉,他承认容溪说得有道理,但是……就是因为太有道理了,她是怎么如此清楚男人的心理的?嗯……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问问。
果然,两个人的谈话刚刚结束,下面的局势就发生了变化。
云珊的茶只喝了三分之二,岳战鸣便起身道:“打扰王爷多时,我父女就先告辞了。”
冷亦维的眉梢微不可察的轻轻一挑,随即,他读了读头说道:“夜色已深,如果王爷执意离去,那本王也不便强留了,只是……王爷是如何前來的?骑马还是乘轿?”
“本王骑马,小女乘轿,”岳战鸣说着,拱了拱手说道:“告辞,改日再來与王爷喝酒品茶。”
“如此,本王随时恭候。”冷亦维说着,对着站在亭下的马总管说道:“去,送送王爷与小姐。”
“是。”
岳战鸣带着云珊离开院子,消失在冷亦维的视线,他眼的神采渐渐的一亮,岳战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意会错误,他今天來并不是送人來的?那带着那女子前來是何意?只是会为了品茶?
显然,齐王殿下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为了让人相信他是“病”王爷,一贯保持着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对于那些喜欢的女子从來都是派人暗送到府上來,而那些女子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是百般讨好承欢。
所以,齐王殿下根本沒有领会到岳战鸣的套路,他并不能像容溪那样一眼便看出來,岳战鸣不过是想用云珊带吊他的胃口,在他看來,女子都是想尽方法笼住他的心的,千般百计讨好的,哪里有这样的?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岳战鸣的目的反而达到了,冷亦维完全被吊起了兴。
容溪收了望远镜,对着冷亦修笑了笑,通明的烛火,她的笑容有几分阴冷,“很快,就会轮到我们上场了。”
“你想……”冷亦修看着她的笑意,立刻明白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尊敬的齐王殿下应该已经惦记上这位姑娘了,而岳战鸣显然也是有意用那位姑娘來当饵,既然如此,又怎么会不安排几次偶遇來显然两个人的缘份?所以,我猜想,明后天里,街上一定会出现这两个人的影子,既然哪些,我们不妨也参加进去。”
“你想让我去?让我去引诱那位姑娘把冷亦维给比下去?”冷亦修说着,情不自禁的抬手去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