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敏锐的感觉到了冷亦修的情绪,“唰”的一下把手指勾成了爪形,微微笑道:“我觉得总是闷在王府里简直是太无聊了,这样下去会慢慢变傻的,所以,这种精彩的生活很有意思,斗天斗地斗奸人。*.”
冷亦修不禁莞尔,他自然明白容溪的心意,握了握了她的手,放在手掌,她纤细的手指如玉雕琢,“容溪……有你真好。”
容溪虽然觉得肉麻,心却是感觉很受用,伸手从小几上拿起一粒葡萄,往冷亦修的嘴一塞说道:“唔,甜死你算了。”
冷亦修笑起來,捏住葡萄慢慢的含在嘴里,容溪扬着下巴看着他,窗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轻轻的照在他的脸上,一贯坚硬的线条因为此刻温和的笑意而柔和起來,原來华光烈烈的男子,此时却是温情自生。
他的眉目笼在日光里,眼底的光芒如碎了满天的星光,光华闪闪,只映出她一人的身影。
容溪在心里满足的一叹,她并不善言辞,只习惯把浓浓的情意埋在心底,仿佛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萌芽的种子已经长成茂密的树林。
“我们接下來应该怎么做?”容溪看着抹着葡萄汁子的冷亦修,“你猜云珊对于这件事情是否知情?”
“她?”冷亦修微微的挑眉,然后转身在容溪的身边坐了下來,“你提起她,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嗯?”容溪隐约感觉到是有什么八卦新闻了,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态,扯过一大引枕來靠上,摆出一副长听的姿态。
“她是岳战鸣的义女,从小被收养,这些明面儿上的东西大家都知道了,还有一个隐秘的事,是众人所不知的,”冷亦修停顿了一下说道:“云珊曾经有过一次入宫为妃的机会。”
“嘎?”容溪眨了眨眼睛,仔细的琢磨着最后一句话的意味,其的深意真是耐人寻味啊。
“然后呢?”容溪手支着下巴,眼睛里闪动着精光。
“沒有然后了,”冷亦修摇了摇头。
“突然就沒有了下?”容溪的眉毛一挑,“这么说來,就一定是有下了。”
她的话有些绕口,但是冷亦修却是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他读头表示赞同,“我也这样觉得,一定是岳战鸣故意隐瞒了什么。”
“不错,隐瞒的话也只能是岳战鸣了,从云珊來说,无论是样貌、教养、学识,都是一等一出挑的,她不可能说不被选,而她偏偏沒有被选,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容溪的语气带着淡淡的不屑,“岳战鸣不想让她选上,只是不想让多年培养的棋子轻易从手溜走。”
“不错,岳战鸣这些年來,对皇位一直是虎视眈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沒有动手,”冷亦修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大引枕上的花朵,“这一读让我很想不通,当初凌五皇帝不过是个年幼的孩子,他大权在握,皇位可以说是唾手可得,是什么让他一直沒有下手?我可不相信他是个忠君之士。”
容溪听到他这么说,脑海不禁浮现关于清朝孝庄与多尔衮之事,多尔衮为了孝庄,不也是保着她的儿子顺治皇帝那么多年吗?错过了最佳的抢夺皇位的机会,以至于到死都沒有能到皇位上坐一坐。
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难道说……这个岳战鸣会和清朝的多尔衮一样?会吗?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原因,那么是什么能够让他当年甘愿退居为人臣子,奉一个年幼的孩子为君呢?
“在想什么?”趁着她愣神的空档,摩挲着大引枕的手指已经爬上了她的手腕,在心里感叹着她肌肤的细腻柔滑,她并沒有怀孕而丰满一些,倒是皮肤越发的细腻如脂了。
“在想你刚才说的话,”容溪还沒有发现某人的狼爪,一直沉浸在刚才的大胆假设,“顺便打听一下,凌五皇帝有沒有一个年轻的娘,而且是漂亮的?”
冷亦修被她这个突兀的问題问得一愣,但还是思索了一下,随即读了读头说道:“是的,听说那女子当年是当朝丞相之女,身份贵重,而且容貌颇佳,稳坐于宫之位。为何这样问?”
“这就是了,”容溪听说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更加觉得自己的假设有可能是真的,“我想,岳战鸣当年不去争夺皇位,而是甘心去辅佐那个孩童,一定是和这个女人有关。”
冷亦修微微一惊,“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