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珊的双手紧紧抱着肩膀,手臂上衣服也被撕掉了一截,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臂,手腕上赫然印着几个青紫的指痕,显然是刚才那个男人留下的。*.
她抬眼看着冷亦维,在看清楚來人是谁之后,之前压抑的哭泣声,慢慢的爆发了出來,她的泪更加汹涌,小脸如一朵落满雨滴的粉嫩桃花。
她蜷缩着身子,紧紧的搂着自己,那模样让人心酸而疼痛,冷亦维阴沉着脸,架在那男人脖子上的剑贴着那男人的肌肤,那男人看着冷亦维,感觉到他情绪的改变,脸色微变说道:“好汉,饶……”
他还沒有说完,只听“哧”的一声,铁器入肉的声音在耳朵炸了开來,眼前喷溅出一片血光,泼洒成一片红色的世界,而他的视线和最后的意识也定格在这漫天的血色里。
冷亦维提着剑,幽冷的剑尖上血珠滚落,一步一滴,他慢慢走到云珊的近前,蹲下身子,看着她,声音轻轻的说道:“云珊……沒事了,你放心,本王在这里……”
云珊看着他剑尖上的血珠,突然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了他,在浓重的血腥气味里,她身上的淡淡清香钻入鼻孔,冷亦维微微一怔,随即,用另一只手慢慢的抱住了她,她的身子柔弱无骨,微微的颤抖。
冷亦维不再说话,只是用手背轻轻的拍着她,安抚着她,半晌,把身上的斗蓬解下來裹住了她,然后把她抱到了马上,两个人共乘一骑,向着齐王府而去。
冷亦维把马骑到了王府的后门,他踢了踢门,很快有人來开门,看到是他之后,又飞快的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云珊,一言不发的把马牵了过去,随即有人去通知了马总管。
马总管赶來,带了两个稳重的婆子,收拾房间、烧水、准备沐浴用品、衣物等等,一切有条不紊,而且,整个过程沒有人多说一句话,甚至冷亦维都一言未曾说过。
云珊虽然心害怕,但是她也惊叹于冷亦维手下人做事的效率和态度,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多说,不多看,如果不是因为平时治府有方,是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有了两个婆子,云珊也方便了许多,由她们伺候着沐浴洗头,又换了衣服,这才來到外屋,站在窗前的冷亦维听到声音,慢慢的转过身來。
今天晚上的月光不太明亮,像是在躲在云层后边偷看,房间里的灯光倒是很亮,云珊慢步而來,头发微湿,带着淡淡的水气和幽香,她袭一身雪白的便装,腰间沒有扎腰带,衣服宽松,却别有一种独特的美艳和诱惑,曼妙的曲线在衣袍里隐现,微敞的领口皮肤泛着粉红色,像一抹娇艳的花。
“云珊谢过王爷。”云珊说着,止住了脚步,向冷亦维施了一礼。
“不必多礼,”冷亦维走过來,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可还疼?”他说罢,并不等云珊说话,而是自然的牵着她的手,到了窗前的美人榻上坐下,把小几上的烛火拨亮了一些,拿起一小盒药膏,说道:“这是上好的活血去瘀的药,抹上两次就会好的,而且可以很快止疼。”
他说着,用手指在药盒取了一些药,在云珊手腕上的伤上仔细的抹了起來,她的手腕纤细,骨如玉琢,肌肤洁白细腻,越发衬得那几个手指印记触目惊心。
冷亦维一边抹着,眉头不禁皱了起來,浑身的气息也微微有些冷意,云珊看着他细心的动作,眼底微微泛起水意,声音轻柔道:“让王爷……费心了。”
“说得哪里话來?”冷亦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尽是疼惜,“本王只恨自己晚來一步。”
云珊的泪终于涌了出來,泪珠挂在长而浓密的睫毛上,如珠如钻,让人的心都跟着一揪,她声音微微颤抖道:“如果……沒有遇到王爷,云珊将再也无颜见人,只有以死谢罪了。”
冷亦维放下手的药盒,把她的手拢在自己的手,“不许胡说……你是好姑娘,所以,老天让本王遇见,可见,苍天是佑你的,不许再死不死的胡说。”
云珊微微垂下头,眼泪嗒嗒的落下來,泪滴落在绸衣上,飞快的消失不见,只余一读淡淡的水痕。
冷亦维站在她的身前,就势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感觉到怀人的娇小无助,感觉到她的泪,湿了自己的衣服。
他看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微微闭了闭眼。
他看着夜色,夜色的人看着他。
容溪吃了一颗从风翼南那里得來的不知名的豆子,她意外的发现这不起的眼小东西很对她的胃口,最近的胃口是越发的刁钻了,让她的体重不升反降,如果外面罩了宽大的袍子,沒有几个人能够注意到她已经怀了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