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伤口的疼痛让木晚晚倒吸一口冷气,浑身都在发颤,她尽可能地低头闻着,在闻第一道药时眉头微蹙,吃力放下随后又拿起了另一份。
老大夫眉头皱着,“这,老神医,不然就让这姑娘……”
老神医的眼神冷淡地瞥了过去,让对方瞬间噤声。
这老神医的性格素来如此,自己倒也不好开口劝说,毕竟对方指不定有自己的想法。
“唉!”老大夫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
木晚晚倒吸一口冷气,随后缓缓将第一帖药物高高举起,“这个……这个的药性比另一个更好一点,也更为温和。他身子骨现在孱弱,并不适合用另一个药性,太过烈性。再加上身体内的骨头都已然碎掉,如若是另一份,兴许可能会血管暴毙而亡。”
“所以,所以我选这个!”木晚晚的手颤颤巍巍却格外坚定。
老神医冷哼一声,没有解释也没有赞同,这倒是让周围人一时之间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算是对了还是错了。
“这次就算你过了。”老神医淡淡地睨了对方一眼,“起来吧。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放药,但是这到底能不能活下来,靠着的也是他自己的意志力了。而且,这骨头还需要后来再一点点处理,这一点我要先和你说清楚了。”
木晚晚点头,她吃力地说,“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都清楚。您能够出手相助已经很好了,我也想要多谢您。”
老神医这脸色才好看一点,“嗯,既然这样,那我们直接开始吧。”老神医淡淡道。
木晚晚没有半点拒绝,而是一同点头。
这边的事情处理极快,老神医给的确确实实就是那个药方。
抓药煎煮,熬成药汤送入对方口中,一气呵成。
等做完后,木晚晚坐在这床边才觉得那疼痛又一次次地侵袭自己,让她险些没能坐稳。
木晚晚的手搭在旁边的位置上紧紧地抓着那把手。
“这个你吃了。”老神医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朝着木晚晚丢去。
木晚晚掀开后闻见里面极为浓烈的一股药香,是浓度极高的罂粟,虽说能够有效止疼,但是后期很有可能成瘾。
以防万一,木晚晚还是朝人笑笑,“抱歉,多谢您的好意。这个我就不用了。”
老神医眉头紧锁,有几分不悦,似乎是在不爽对方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给的药物。
木晚晚担心对方多疑,解释道,“罂粟虽说能够极好止疼,但是依赖性太高,后期可能会成瘾。我个人意志力比较差,不敢随便乱用,怕自己以后戒不了罂粟,所以很抱歉。”
“嗯。”老神医从喉咙中哼出一个简单的字眼。
“请问您这里有针么?”
之前从上头翻下来,木晚晚身上的那些金针倒是不见了,这才没办法直接帮忙用针来止血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