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沈县令。”
来人正是镇子上最大的米商,跟沈县令有不少见不得光的往来。
既然遇上了,沈县令自然不敢怠慢,只好吩咐沈青儿:“青姐儿,你带喻举人他们进去吧。”
不等沈青儿答应,木晚晚和喻年已经大步走远了,沈青儿只能提着裙子小跑追去。
沈县令则转身去接待米商。
成功甩掉沈青儿和沈县令后,木晚晚和喻年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着。
想到刚刚的那一幕,木晚晚啧啧摇头:“没想到啊,真被我们猜中了。”
喻年淡笑:“他就是那样的人。”
木晚晚左右见没有其他人,凑近了些小声问:“相公,你不是知道很多沈县令的黑料吗?有没有哪一条是可以直接让他下台,再无翻身之日的?”
木晚晚觉得,沈县令就是个粘乎乎的橡皮糖,只要被他黏上了,除非沈县令自己撒手,否则谁也甩不掉他。
“我可不想以后时不时的又要浪费时间来应付他们一家。”
喻年摊手:“我也不想,但我手里掌握的那些信息,都不足以扳倒他。”
“好吧。”
“沈县令这一家子你不用太担心,接下来我们大多时候都会在青州府,青州府距离这里远,沈县令就是有心,也不能追到青州府去。”
“但愿如此吧。”
木晚晚和喻年偷了一盏茶的闲工夫,又被沈县令的人找到,沈县令要给喻年介绍一些“大人物”,说白了就是要带喻年去做交际。
木晚晚身为女子不方便跟随,只好被迫接受沈县令的安排,被丫鬟“送”去了沈夫人的身边。
沈县令娶平妻,按理说沈夫人身为一家之母,应该在前厅帮忙招呼客人的,可丫鬟却是领着木晚晚往后院沈夫人的院子方向去的。
木晚晚疑惑地问丫鬟:“沈夫人没在前院帮忙吗?”
丫鬟如实道:“夫人身体有恙,不方便出来待客。”
“是吗?看来沈大人是想要我去帮沈夫人看病啊。”木晚晚随口说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沈县令娶一个农户出身,还是个下堂妇的女人当平妻,以沈夫人那样的人,恐怕是不屑于自降身份在前厅帮忙吧?
再说了,哪个女人会自愿帮自己的相公娶一个平妻回来跟自己争宠?
不用多想,木晚晚就认定这个沈夫人是装病躲在后院不肯出来的,说不定还在为沈县令娶喻艳云的事生闷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