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淮手摩挲着女人的背、臀。
“这几日,我听赵嬷嬷说了几句。”
盈袖叹了口气,将锦被拉下来,盖在南淮身上,道:“她说你们俩打小就要好,当初你单独做生意,年纪还小,亏大了,不敢跟老爷子说,得亏三爷用自己的体己钱帮你堵上了亏空。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你瞧瞧素日里你结交的那些朋友,听说那高亦雄是个混账好色的,在曹县杀了很多无辜的百姓。”
盈袖掰着指头仔细数:“再譬如孙大人的外甥、白千户家的妻弟,见了面大哥、大爷的叫,常从你手里哄钱花,可拿了钱还在背后说你是非,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惟有谢三爷,他是真心待你的,脾气行事虽古怪,可不失为一个诤友、挚友。”
“我知道。”
陈南淮眼里痛苦之色甚浓:“那日他来府里,见着我头一件事不是问你,而是质问我有没有干过坏事,他,他是关心我的。”
“瞧,道理你都懂。”
盈袖叹了口气,柔声道:“人这一辈子,能交几个走心的朋友呢,你要珍惜。”
“…”
陈南淮默然,忽然咕哝了句:“可他说我配不上你,要我同你和离。”
“配不配的,他说了不算。”
盈袖心里紧张极了,铺垫了这么久,就等着说这句话:“他如今闹绝食,就是不甘心,想见见我。我觉着,我有必要当面告诉他,别再纠缠了。他这么闹着写诗、谩骂、绝食,弄得我也不得安生。”
“你真这样想?”
陈南淮不可置信地看着盈袖,有些怀疑。
“那不然呢?”
盈袖哭笑不得,垂眸,瞅了眼自己的肚子:“我都有孩子了,嫁给你了,还能怎样呢,我只想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我也是。”
陈南淮将盈袖拉到怀里,让她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也行,既然你能这么想,我也没啥可担心的了,明儿咱们去玄虚观见他。”
说到这儿,陈南淮愤愤道:“不过话说回来,万一那小子真绝食出了事,荣国公夫妇定恨死我了。”
“还有个事。”
盈袖皱眉。
“你说。”
陈南淮轻吻了下她的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