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淮心里盘算了十几个来回,笑登时收起来,喃喃道:“我记得当日老贼尼圆寂时,拟了张药方,就是治她这个病的?”
“不错。”
左良傅从怀里夹出张桃花笺,递给陈南淮,淡漠道:“她对本官已经没用了,方子给你,你自便罢。”
陈南淮反复去看桃花笺上的繁复治疗方法和奇异药方。
记得表妹先前住在陈家时,就有流言传出来,说她没来葵水,怕是不好生养。
原来,竟是无缝可钻。
怨不得他当时百般示好,她总是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哎,也是可怜。
“这方子是假的吧。”
陈南淮两指夹着桃花笺,挑眉一笑。
“公子敢给她用么?”
左良傅唇角噙着抹坏笑。
“我先收着。”
陈南淮将桃花笺藏到怀里,他垂眸,看着手里的那个凌红肚兜,两指夹着,轻轻扬了下,俊脸生起抹潮红,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她的,我那会儿在车里解下来,还热乎着呢,大人要么?”
左良傅看了眼那肚兜,心一阵疼。
很精美,上头绣了牡丹花,依稀有污痕,似乎……是口水。
男人抬手,轻抚着陈南淮的胳膊,连连叹息:“这可怎么好,本官真是越发喜欢你了,说罢,还想让本官做什么。”
陈南淮笑意逐渐变冷,身子忽然颤了
下,眸中满是怨毒:“我要胭脂。”
“不可能。”
左良傅直接拒绝。
“大人可想好了。”
陈南淮俊脸变得狰狞,阴恻恻一笑:“虽说那女人是老爷子骨血,可夜夜与我同床共枕,我若是给她喂点什么东西,谁又能知道。”
“本官再说一遍,不可能。”
左良傅铁拳紧握,骨节发出咯咯声音,虽说笑着,可浑身散发着杀气,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