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四年七月二十日,第一例刨腹产手术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第十天,李秀宁成功拆线。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抚摸着自己腹部的伤疤,李秀宁喃喃自语:“伤疤是勇士的勋章,我打了那么多次仗,伤口从没有这一次难看。”
何月儿拿着毛巾给李秀宁擦拭着身体,一边笑道:“公主殿下,您的身子越发越丰润了!”
“还是丰润点好啊!”李秀宁苦笑道:“陈郎说,孩子最好是吃自己母、乳,可是这个家伙实在太能吃了,我自己的女乃水,根本就不够他吃的,还是给他寻一个乳、娘吧!”
何月儿幽怨道:“也不知道驸马爷最近在做什么,虽然领军在外,不方便回来,可是总得来一封信吧?”
李秀宁听到这话,脸上浮现一抹幽怨。
“可能是因为战事紧张吧!”李秀宁穿上衣服,来到屋里的婴儿床前。她的儿子如今正睡得正香,小嘴嘟嘟着,不时的冒出女乃泡泡。
李秀宁望着儿子,一脸满足。
就在这时,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李秀宁的到来,闭着眼睛摸到了李秀宁的手,他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李秀宁的食指,非常用力。
李秀宁轻轻的笑道:“小家伙还真有力……”
何月儿轻轻压低声音道:“好奇怪啊,公主殿下,您看您和驸马都不胖,小公子倒非常富态!”
“富态好啊!”李秀宁微微蹙起眉头道:“陈郎出生的时候,侯莫陈氏已经没落了,如果真有办法,家翁也不会把陈郎一个人丢在长安!”
说到这里,李秀宁望着何月儿道:“据说陈郎当年是苏护的侍墨书童,因恶了苏护,被苏护所迫,不得不投军?”
何月儿点点头道:“不错!”
“那苏护如今何在?”李秀宁道:“他还活着吗?”
“活着?”
“活着?”李秀宁脸上浮现温怒道:“他怎么不去死?”
“如果让苏护死了,他才是真正的解脱!”何月儿道:“当初侯莫陈大夫出手,让人打碎了苏护全身的骨头,他如今只能躺在床上,他的妻子窦氏几乎每天当着苏护的面与其情郎欢好,据说苏护眼中都已经流出血泪……”
李秀宁闻言道:“原来如此,那就算了,就让他生不如死吧!”
说到这里,李秀宁望着何月儿问道:“近来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何月儿想了想道:“没有,除了冯盎入朝请臣之外,好像听闻隐隐有风声,说是吐蕃入侵凉州!”
“凉州?”李秀宁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些日子了,各大家族都已经知晓此事!”何月儿道:“据说是吐蕃苏毗茹綝·臧古率领十一个东岱共五万余人马进攻凉州!”
“不行,本宫要进宫!”李秀宁正准备抽出手指,可是儿子却死死的攥着她的手指。李秀宁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算了,给太子稍个消息,我们兄妹有日子没见了,让他来清林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