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骑着快马,如同一阵风一般冲向清林里。也就在黄门内侍刚刚离开,李元吉就进入了陈应的书房。
看着李元吉惶恐不安的到来,李建成有些错愕地看着满脸不安的李元吉道:“三胡,出了什么事?”
李元吉急道:“张婕妤派内侍送来消息,老二在陛下面前,诬告咱们兄弟二人秽乱宫廷。”
李建成噗嗤一下笑了:“这件事情,虽说匪夷所思,却也算不得如何了不起。父皇英明睿断,这等小把戏岂能瞒得过他老人家?”
李元吉凝眉不安的望着陈应。
李建成不以为然的笑道:“前次是乔公山、尔文焕,此番又是如此,二郎在军前日久,这套手段,倒用得纯熟!可惜了,此番没有杨文干那样的傻子等着给他垫背。两军对垒,这种疑兵之计,才能有所效用。可惜朝局毕竟不同战局,这番手段搬到长安来用,就不灵了!”
李元吉缓缓说道:“虽然如此,我却总觉得情形不对。”
陈应倒是对李元吉高看了一眼,毕竟李建成到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表面上看这是一件普通的诬告事件,可是李世民要想做实李建成与李元吉的罪名,其实非常难。毕竟,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
李建成有些不解地看着李元吉。
李元吉愤愤的道:“兵者诡道,诡者变也!诈一人不可用同谋!
李建成惊讶的看着李元吉。
李元吉继续说道:“这是那年在慈涧,二郎亲口对我说的一句话。对于同一个敌人,已经用过一次的计策,绝对不能再用。对同一个敌人,使用已经用过的策略,无异于,将自己的脑袋,凑上去让人家砍”
李建成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李元吉道:“所以按道理说,前年杨文干的事情一击不中,反间诬陷这一手,他就应该弃置不用才是,怎么会在我出征前夕,莫名其妙地又来了这么一下子?”
李建成霍的睁大眼睛,审视般打量了李元吉一番道:“你能虑到这一层,也不枉父皇和我对你的一片殷殷。二郎说的不错,你虑的也有道理,可是归根到底,战场是战场,朝局是朝局……”
不等李建成说完,陈应笑道:“殿下有没有想过,如果秦王殿下在宫中设伏,暗杀太子与齐王殿下,那么一旦得手,说句不恭敬的话,太子和齐王一旦遭遇不测,死人是无法辩解是非的!”
李建成膛目结舌的道:“不会吧,二郎会如此大胆?”
李元吉却道:“三姐夫说得不错,老二被迷了心窍,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李建成还是不相信。
陈应解释道:“殿下何不想想,若不是如此,明天一对峙,真相大白,陛下还会容得下一个毁掉后宫清誉为手段的秦王吗?”
李建成哑然。
这一点他没有办法解释,因为李渊一旦发现是李世民是诬告的,肯定不会放过李世民,也就是说诬告其他罪名还好,这一条是李渊的禁忌,也是李渊的逆鳞。
触之皆亡。
李建成的脸色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