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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国师是上门兴师问罪来的。”独孤轩禹神色一冷身上下立即散发出股疏离的寒意。
“若是王爷觉得逸翰的来意是这样也未尝不可。”梅逸翰理直气壮地回答说。
独孤轩禹拿起茶杯浅尝一口消消心里头的怒火后才不动声色地问:“敢问国师问的是什么罪啊?”
“王爷,皇上毕竟是皇上。”梅逸翰边说边观察着独孤轩禹的反应。
又喝了一口茶之后独孤轩禹才缓缓地说:“嗯,本王知道,国师接着说吧。”
这下梅逸翰完摸不透独孤轩禹的心思,他这是打算跟自己装傻吗?
“有些东西该还的还是要还的。”梅逸翰暗示独孤轩禹该将兵权交还给独孤轩尧。
独孤轩禹也听明白了,敢情梅逸翰火急火燎赶来又是为了说服自己交出兵权的。
“国师,你是修行之人,该明白个道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独孤轩禹委婉地提醒梅逸翰。
“在逸翰心中,王爷心中有西凉国,有西凉国的百姓。”梅逸翰拐弯抹角给独孤轩禹戴上顶高帽子。
独孤轩禹淡定地接招:“国师过奖了,本王身为皇家之人心中有国有百姓是必须的。”
“既然如此,那王爷为何要因为这事大动干戈呢?”梅逸翰脸上现出喜色,听独孤轩禹这语气也不是完不能商量。
独孤轩禹的双眼盯着梅逸翰语气中有丝玩味的笑:“国师,不知道你对局势了解多少?你又对皇兄了解多少?你对本王又了解多少?”
被独孤轩禹这一问梅逸翰顿时语塞,三个问题都不好答,他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可又说不上了解透彻。
“我的确了解不多。”梅逸翰倒是没有回避独孤轩禹的提问。
叹了口气独孤轩禹婉转地说:“国师,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
“那你也不该滥杀无辜啊。”梅逸翰想起御书房内那具死尸反驳说。
抬起手独孤轩禹的目光落在自己双手上冷冷地说:“本王手下从不杀无辜之人,死在本王手下的人必有其该死之处。”
一时间梅逸翰心中也很矛盾,刚才在御花园中独孤轩尧的忍让与眼前独孤轩禹的张狂倒是成为鲜明的对比,他的心不知不觉中自然更是倾向于独孤轩尧。
“王爷妄读圣贤书,难道不懂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梅逸翰脱口而出。
听到这句话独孤轩禹狂笑几声后才说:“国师的意思是本王明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无益,国师慢走。”
梅逸翰脸上尽是不解:“战王爷,当年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和那么大的委屈都不曾与皇上反目,眼下国泰民安风平浪静,你又何必挑起事端了?”
“是本王挑起事端吗?”独孤轩禹冷笑着,“国师既然认为是本王挑起的,那就当是本王挑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