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精彩古今传言>玄幻奇幻>阴谋家总攻大人 > 第2章 秦家的决定
    顾轻舟枯坐了一夜。那对龙凤蜡烛烧完了,流淌了满桌的蜡泪。烛心噗嗤一声灭了之后,顾轻舟回神。天已经大亮了。朱嫂准备好了早膳,小心翼翼敲顾轻舟的房门。“太太,昨晚少帅没说什么吧?”朱嫂很担心自己那句错话,让他们夫妻起了罅隙。若起了争执,就是大大不妙了。顾轻舟道:“没事,他没过几分钟就走了。🅛🇐🗭”朱嫂松了口气。顾轻舟发现,朱嫂被司夫人打了那几下,脸上有很清晰的五指印痕,而她脸上已然没什么痕迹,只有一夜未睡的疲倦。“朱嫂,我这里有些药膏,您擦些在脸上。”顾轻舟道。朱嫂摸了下自己的脸,连连道谢。顾轻舟给她涂抹药膏,就跟她说话。从司芳菲的死,说到了司行霈的母亲,又说司行霈从小在家就不太如意等,司夫人一直不喜欢他。“少帅也有不对的地方,他一直跟夫人作对。”朱嫂客观道。“他没什么不对,他一直有所怀疑,这是他的机敏。”顾轻舟道。朱嫂特欣慰。顾轻舟任何时候,都会帮司行霈说话的。朱嫂拉住了顾轻舟的手:“太太,朱嫂这把年纪了,什么也不求,只求你跟少帅好好的过日子。我服侍你们一辈子,以后下去见了老太太,也有交代了。”“老太太”,是指司行霈的母亲,为了和顾轻舟区分开来。顾轻舟回握了朱嫂的手。说了片刻的闲话,顾轻舟下楼吃了早饭。司行霈还在连轴转,他不可能休息,也不可能停歇下来。他内心的愤怒,快要击垮他。平城虽然是他的地盘,可司行霈也不是神仙,不能面面俱到。而司行霈,显然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不肯服输。顾轻舟不愿意被他怀疑,也没办法增加他的辛苦。假如顾轻舟自己派人去查凶手,只怕会打乱司行霈的计划。司行霈知晓顾轻舟有点能耐,却不和她商量半句,他已经怀疑顾轻舟了。这种时候,最忌讳添乱了。早饭之后,顾轻舟坐在饭桌前沉思。她虽然一夜未睡,脑子还是清楚的。她没有去找司督军和司夫人。司督军已经表明了态度,若再纵容顾轻舟,就是对不起司慕了;而司夫人,无疑是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在顾轻舟身上,厮打只是开端。他们不愿意看到顾轻舟。顾轻舟就去看了二宝。“你带着木兰和暮山去上海,找张九爷玩几天,可好?”顾轻舟问二宝。二宝眨了眨眼睛:“师姐去吗?”“师姐不去。”二宝立马摇头:“我也不去。”“你先去,以后师姐去看你。你答应师姐,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木兰和暮山,能做到吗?”顾轻舟问。二宝疑惑看着她。他虽然傻,却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一下子就拉住了顾轻舟的手:“师姐,我不走!”顾轻舟哄了他半天。“师姐你去吗?”二宝坚持问,他不肯离开顾轻舟。顾轻舟眼眶发热,道:“我过几天就去。”“师姐,你还要我吗?”二宝再次问。顾轻舟这次的态度就变了,她非常慎重跟他保重:“师姐永远不会丢下你!”二宝裂开嘴巴笑,十分憨厚。顾轻舟就打定了主意,不管她遇到什么事,她都要带好二宝。她喊了副官唐平。唐平是顾轻舟为数不多的亲信,二宝最信任他。“你去收拾东西,我写封信给张太太,你带着我的书信和二宝、木兰、暮山,一起去上海,暂住张家,等我的消息。”顾轻舟道。唐平对顾轻舟的话素来不质疑。他道是,恭恭敬敬。顾轻舟回房写信的空隙,唐平已经替二宝收拾妥当,也给木兰和暮山喂了药睡着了,装在笼子里。药是顾轻舟亲自配制的,不会伤害木兰和暮山的身体。顾轻舟再次出来,把信交给了唐平。她俯身,把自己调治的药物交给了唐平和二宝:“给木兰和暮山吃这些,到了上海之后,把它们交给张九爷照料。”“太太,这是您最亲近的宠物,真的要送去上海吗?”唐平也听出了顾轻舟言语不对劲。顾轻舟道:“他们不是宠物,是我的朋友,我的家里人,我要把他们托付给最懂得他们的人。”唐平道是。此事,顾轻舟没有和司行霈商量,她也没见到司行霈。平城的火车站尚未修好,唐平亲自开车,护送二宝离开。顾轻舟没有去送。她把此事告诉了邓高。邓高是司行霈的亲信副官。告诉了他,就等于说给了司行霈听。这件事上,顾轻舟没什么只得隐瞒,她一点一滴告诉司行霈的亲信。“二宝和木兰、暮山去了上海,可能要玩几天。平常不太平,二宝又太傻了,他留在这里我不放心。”顾轻舟道。邓高道是:“太太考虑得对。”“你有空的时候,把这话告诉师座。”顾轻舟又问。邓高再次道是。送走了木兰和暮山,顾轻舟立在客房门口,有一瞬间,铺天盖地的伤感涌向了她,让她心口一阵阵的发涩。她想要哭泣。然而,现在却也没什么哭泣的理由。司行霈没回来,也没人传递消息给顾轻舟,顾轻舟就上楼。她心中已然有了个主意。她一直想帮司行霈做件事,也许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时机。“我曾经舍不得离开他,怕他寂寞。如今,也许离开对我们都好些,让他也冷静冷静。”顾轻舟想。他怀疑她了,她在他身边,他会被这种情绪压得喘不过来气。当初师父和乳娘死后,顾轻舟有过那样的经历。她很理解现在的司行霈。顾轻舟睡熟了。她做了很多荒诞的梦,梦境是诡异的,光怪陆离的。醒过来之后,顾轻舟发现自己比睡觉前更加疲倦。她去洗澡了。等顾轻舟洗好澡出来,时间刚刚到了下午一点。司行霈回来了。他一头栽到了床上,把顾轻舟吓得半死。她去搀扶他。“轻舟,我没事。”他低喃,“我没事。”然后,他彻底陷入软软的枕席间,再也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