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容远求见,太后惊讶了一下,立即吩咐嬷嬷将他请了进来。
陈容远看到太后,立刻俯身行礼,“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看到陈容远,脸色微暖,“陈太医不必多礼,你急匆匆地过来找哀家,可是御王那里出了什么事?”
陈容远连忙说道:“娘娘放心,御王殿下那里很好,只是御王殿下派了两个亲卫过来,有个计划,需要和娘娘商量了一下。”
太后娘娘闻言,立刻让自己的贴身嬷嬷去外面守着,别让人靠近。
嬷嬷也知道事关她的宝贝孙子,如今这宫里,最听不得的就是御王的名字,于是便领命出去守着了。
待嬷嬷出去后,陈容远便拿出了宁司御的贴身信物,交由太后娘娘分辨。
太后接过玉佩,苍老的手指在玉佩上面划过,说道:“是御儿的东西,这玉佩,当年还是哀家亲手给御儿戴上的。”
陈容远神色微缓,证明了御王殿下的身份就行。
太后娘娘捏着玉佩,问道:“御儿那个孩子让你给我捎什么信儿?”
陈容远连忙说道:“御王殿下想接您出宫。”
太后娘娘的手微顿,说道:“哀家不出宫,哀家就要守在这宫里,守到御儿回来!”
陈容远有些急了,连忙说道:“太后娘娘不可!”
太后娘娘的眼神看了过来。
那眼神犀利的,陈容远一时竟有些顶不住。
但是想到宁司御在信中所说,陈容远又连忙说道:“御王殿下是有计划回来的,但是又害怕自己那边动兵之后,宫里以您要挟他,到时候御王殿下就进退两难了。”
太后娘娘的神色微缓,“这不用御儿那孩子操心,太子虽然能力不行,如今又性情暴虐,但是哀家毕竟是太子的亲祖母,他再怎么说,也不敢对他的祖母动手。一个会对自己亲祖母动手的人,还能坐稳太子之位吗?”
陈容远低下头,说道:“御王殿下不是担心太子,是担心……是担心皇上。”
太后娘娘神色一冷:“放肆!”
陈容远立刻跪了下来,一句话也不敢说。以前的陈容远不愿意走入仕途,也正是因为他不善言辞,不会阿谀奉承,也不愿意把自己的精力耗在这方面。
此刻,他即使头伏在地上,也能感受到太后娘娘那冷凝的目光,犹如实质,射在他的背上。
很快,陈容远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皇上有再多不是,但那也是太后的亲儿子。
如今听到外人议论皇上的是非,太后娘娘的第一想法就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