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贤道:“那他行刺左军可谓是罪上加罪了?”
北宁王道:“只是那刺客还未找到,刘垣和刘嗣维二人,都一口咬定是对方找的刺客。”北宁王见周围无人,悄悄对岳贤道:“贤弟需跟我讲实话。”
岳贤将北宁王请进屋内,双手捧了一杯酒,跪在了北宁王面前,道:“让兄长无辜受了牵连,小弟心中实在有愧!”
北宁王忙将他扶起,问道:“贤弟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岳贤便将伊蒙如何不服左军武功,如何夜探左府,如何与左军决斗,又如何被自己救走的经过叙说了一遍。末了,岳贤道:“只怪伊蒙竟将兄长所赐匕首扔了出去,让兄长平白无故惹来这场麻烦。”
北宁王点点头道:“愚兄也料到此事必与你有关,只是没想到伊蒙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左军都敢去招惹。他现在伤势如何?”
岳贤道:“已经好多了,只是还不能下地走动,不然定叫他来当面向兄长赔罪。”
北宁王道:“无妨,左军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更何况单靠一把匕首,也定不了愚兄的罪。”北宁王看着岳贤,继续问道:“贤弟,那刘嗣维被拘捕,只怕与你有关吧?”
岳贤道:“事非得已,不过刘嗣维帮着他叔叔也没少做坏事,倒也不算冤枉他。”
北宁王将身子凑过去,道:“贤弟,你虽是为救我,不过手段还是有些……”
岳贤叹口气道:“若是事事都能秉公解决,谁又愿意使诡计呢?”
北宁王默然不语,他知道岳贤所言也有道理。良久才道:“愚兄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贤弟。”
“何事?”
北宁王道:“愚兄到户部去查了你这宅子的旧主,只是奇怪的很,户部竟然没有这宅子从前的档案。”
岳贤脸上现出异样的神色,但很快恢复了正常,道:“想是年代久远,早就无处可寻了吧。”
北宁王摇摇头,道:“此事实在蹊跷的很。项国立国至今八十余年,所有文档资料都保存的好好的,唯独你这宅子无资料,真是奇怪。”
岳贤道:“兄长不是曾说,这宅子是前朝一个臣子的吗?”
北宁王道:“这是当初户部一个小吏同我讲的,只是如今却找他不到了。”
岳贤道:“既是查不到,也就罢了,毕竟前人之事,早已时过境迁,就算查知了,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用处。眼前既有人能解答我们的疑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北宁王知道岳贤所指的是禾幼清,便问道:“贤弟又去找过那位禾姑娘没有?”
岳贤道:“一直不曾得空,今日不妨同去如何?”
北宁王对这事也一直记挂在心,便道:“好!”二人一同出发去了东城禾幼清的宅子,敲了敲门,却还是无人应答。二人对望一眼,北宁王道:“这却如何是好?”
岳贤想了想道:“不如进去看看?”
“这……”北宁王虽觉擅入他人宅院不好,而且是一个姑娘的宅院,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进去看看,究竟是不在家还是早已搬走,若是搬走了,也不用再一遍遍的来了。想到这里,便道:“好,你我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