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恚面无表情的看着,并不在乎这些发疯了的凶兽是否会误伤自己人,又有多少伤残,还有那阵法的攻击,威力又有多少,甚至连他自己都要时不时的闪躲。
他这般不顾一切的做法,几乎是要不及代价的要将这些人斩杀。突然的变故让那些人还未反应过来,便陨落了好几人,看着他的眸子更是带着愤怒杀意,完全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出手帮了费行云。
自然懂得的也只要楚御和那始终不曾露出真面目的黑袍人
与众人诧异言恚的“倒戈”不同,楚御更加好奇的是他如何能够控制这阵法里兽魂的,毕竟被用来的布阵的兽魂都是认了主或是仅被布阵人所驱使的,除了布阵人很少再有人能够控制,但言恚却只凭着那一声啸,便将这阵法中的兽魂给悉数控制了。
太过轻巧的东西总是会引起他人的怀疑,若不是他强大到能够瞬间逆转t他人之物,便是他这阵法的主人有着某种关系,且还是不为人知的关系,若不仍然之前的种种反应又要作何解释?
但人若是的费行云与他有关,他的这般作为无疑是将费行云给暴露了出来,甚至,若是在与费行云身后的冷轩院扯上关系,他今日的所为,无疑是在众人的心头投下一枚怀疑的种子,今日事一过,这样的关系早晚都会被传出,于他又有何利?
没有利,依着言恚的谨慎与心计自然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那么便是他已经将他们这些人看成了死物?一举击杀?
楚御从不曾将人看轻,亦不愿将自己贬低,但面对与自己相差不多的对手纵使多一分谨慎,或许对方有什么必胜的底牌,让他们这些人无法逃出?
楚御的目光清亮而又锐利,搭眼扫过众人的状态,最终还是看向了那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人,见后者依旧不慌不忙,从容的应对着那些攻击的他兽魂,目光一凝,思忖了片刻,对身后的随从低声吩咐了一句,那人有些迟疑的看了他,继而在众人不在意时候,飞快的遁入其他阵法之内。
楚御抬头,平静的迎上言恚的目光,面对对方毫不掩饰的杀意,也仅是微微勾唇,身上的气息奔涌而出,让那些兽魂压根不敢近他的身。
这样的一幕同样让言恚诧异的眯起了双眼,闪身来到楚御的面前,两两相对,其气势不相上下,只不过一人偏温润,一人冷鸷如魔。
“你是谁?”言恚的眯起的眼眸锐利无比,眼眸开合间似有光润闪过,要将对方看透一般。
楚御笑“这话不应该是我来问你吗?你的身份又是什么?五府么?”
言恚的眸子一沉,带着星星点点的杀意“安承路那伙人来自星河秘境安家,是最古老的世家,从仙界未毁之时便已存在的家族,自以为是这天下第一大世家”他轻嗤一声,明显对这所谓的第一世家有些不屑
楚御默然,并没有因为他的不屑而升起半点的波澜,仅言恚知晓安承路的身份这一点,就不容他小觑,毕竟这是他自己所不知晓的。
言恚顿了顿又道“传说的在这极渊之地亦有一个隐秘的势力,常年盘踞在极渊之地不被世人所知,却又强悍的让人不能忽视,更能凭一己之力撼动整个修真界,就隐匿在这冰原之下,对吗?”
楚御默了默,摇头又点头“传说是这么一回事,但却也不算是隐秘,毕竟有人找到过你口中所说的这个地方,且还娶走了当今世上唯一的神女,最终导致了那人的陨落,留下了仅存的一点神脉”
言恚没有言语,显然也是知晓这件事的,毕竟当初洛河迎娶神女洛倾绝时可是轰动一时,那时虽不是从这极渊之地出嫁,却也是走了与之毗邻的极渊之海。
导致很多人都以为这极渊之地的雪原之下,住着神族遗脉,只可惜众多人来寻,却始终没能寻到一丝的蛛丝马迹,渐渐的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那已经是千年以前的事了。
言恚诡谲的一笑“这里本就属于蛮荒之地,图仍然来了这般多的人,作为主人的你们又怎么可能不出来查看了一番?原来是你们早已混了进来”
“你怀疑我就是这隐秘世家的人?还是说你怀疑我也是神族遗脉?”楚御轻轻一笑,虽然笑容依旧淡漠疏离,却又因着他的好皮相让人升不起反感来“若是这两者,你这般贸然出手,不觉的有些冒险了吗?再说……若是我的地盘,你认为你还能走的了吗?”
言恚带着无比的自信与嗤笑,丝毫没将他这有些威胁的话放在心上“我言恚去哪里,向来都是由己不由人的,任何威胁在我这里都不存在!”自信的有些可怕
楚御没有与他争辩的意思,在这阵法之中,对方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但仍旧还有变数,这个变数来自他自己,也来源于那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