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很薄。哪怕是夜间,都不能完全隔绝外间的光。

    房里有两张床,但我和季宵只睡其中一zj张。

    临睡前,季宵对着两张床考虑片刻。

    我们已经知道,左手边的房间里住着一zj个年轻男子,右手边的房子是空是满,则尚且未知。

    那么问题就是:一zj个未知的房间,我们要靠近哪边?

    季宵的视线在两边徘徊片刻,最后快刀斩乱麻,说:“还zj是右边吧。”

    我都听他的。

    房子老旧,热水器也不算好用。

    我调水温的时候,拨弄半天把手,出来的水忽冰忽烫。

    季宵就在一边笑。

    我“恼羞成怒”,要他过来做事。季宵来了,亲一亲我,说:“老公好棒。”

    我面无表情,想:季宵真是、真是——

    第一晚就这么过去。

    到第二天,隔壁一zj有动静,我们就醒来。

    季宵手脚很轻,拉着我下床洗漱。这会儿是上午七点半,只是院子里空落落的,办公楼里也未亮灯。

    等到收拾好一zj切,我们就坐在床上等。季宵靠在我肩膀上,低着头,玩我的手。

    我被他玩儿得心痒,又想要把zj他捞到怀里。偏偏这时候,隔壁响起了开门声。

    季宵瞬时进入警戒状态。

    他下床、穿好鞋子,轻声说:“走了。”

    我肩膀上仍残留着他靠着时的触感。结果到这会儿,他“翻脸无情”。

    我叹口气,跟上去。

    我们开门的时候,隔壁的年轻男子已经要走到楼梯。听了我们的动静,他回头看来,面上带着喜色,说:“邵佐,季宵!早上好啊。”

    季宵跟着说了声“早上好”。

    我们走近,季宵笑着说:“不知道食堂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