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沈邻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披着件坎肩,面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苦药味。
她看他们的眼神充满期待,明显是想听听曾如初在新学校的生活。
尽管今天是这么悲催和倒霉,在面对沈邻溪时,曾如初却没说一句不好的话。
路上她就琢磨回来该怎么说,东拼西凑的想了一些趣事,回来便一一说给沈邻溪听。
沈邻溪被哄得很开心,以为她真在雅集过上了什么好日子。
雅集的作业并不多,曾如初在晚自习的时候就写完了。
睡觉之前,她习惯性地打开书桌右侧的抽屉,从里面摸出那只旧手机。
在拦截框里看到熟悉的号码,并且也多了条信息。
那人又发短信来骂她,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
要么死丫头,要么小贱人。
刚点开信息,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她接了接听,证明自己还在用这个号码,因为不想让自己新的联系方式被找到。
那人似乎也只是要确认她是不是还在用。
通了之后,也就挂了。
她将手机放回抽屉,视线看向桌上的花瓶。
纯白的窄口瓶里插着一支色彩艳丽的向日葵。
在她房间里,沈邻溪放的都是这种很有生机的花。
细细看着这朵花,心情渐趋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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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时间尚早。
曾如初没有赖床的习惯,眼睛睁开没几秒,她就下了床。
没开灯,赤脚走到窗边。